当时宋晖在西南处查盗匪肆虐的事情,身边也只有一个从小侍候到大的仆从,加之圣上派来保护他人身安全的几个高手外,并无其他人,他坚信仆从是不会动了他的信,但信确实被换了也是事实。他琢磨良久,实在想不到是谁是何时换了他的信。他回了京城,想要呈给圣上时,才发现出了问题。
“学生这里还有摹本,只是不知还能否举证。”傅端从袖子里拿了一张信纸出来,递给宋晖。
他仔细看了两遍,与他最开始看的一致。
“我会尽快呈给圣上的。”宋晖将信纸折了两折,塞进了袖子里。
这件事情也算解决,宋晖倒是有些吃不准傅端的想法了。
“你是知道这信会被掉包?”宋晖琢磨了过来,这要是没想过这事,怎么能随身带着这个摹本,他这才刚问就拿出来了。
“并无此意。”傅端看着宋晖怀疑的眼神,“只是这件事情毕竟事关重大,学生多备一份总是好的。”凭他对他娘,和在倒卖私盐这件事情上插了一脚的春公公的了解,绝对不会让这封信这么简单就到了圣上手里,必然是要有些波折的。
“我会收好的。”宋晖将信从袖子里拿了出来,贴身放在了衣服里,“正事聊完了,我现在同你聊些私事。”
“大人请说。”傅端替宋晖斟了一杯茶水。
“若我将这信呈给圣上,你未必能逃过罪责,这事你可知晓。”宋晖有一儿子,同傅端差不多的年纪,也是自小体弱,他这时候倒是有些移情了。
“知晓的。”傅端透过窗扇,看了看外面的波光粼粼的湖泊,今日倒是个好天气,还不如约着江嘉年一起来赏赏风景,倒好过同这个老头说这些有的没的,“所受之罪,便是学生应当受着的。”
见傅端心意已决,宋晖再多说也无益,便推说还有事情,先走一步。
傅端则看着水面清清,恍然间想起幼时和江嘉年一起的一些事情。他当时高热已经退的差不多了,虽说天气还不是很热,但他总觉得自己要馊了,非得让江嘉年给他打些热水来。当然,她也没有惯着他,领着他就出了山洞,顺着小路下去就是一条狭长的溪流,不知道通往哪里,只看水并不是很深。
傅端见到这里,就想带着江嘉年跑,又没有人看着他,他这个绑架真的是非常的儿戏。他拉着江嘉年顺着河流跑,渴了就捧点溪水,饿了就忍着,他们两个跑了很久,可是始终跑不出去,顺着河流走,却也一直没有见到新的景色,永远都是树和树。
呵,难怪没有人看着他,是根本就需要有人看着,他们根本就走不出这里。
他们跑了好久,实在很累,躺在地上休息一会却直接睡着了,直到江嘉年的狗找来,才把他们俩个带了回去。
现在想想,当时胆子是真大,在林子里面就敢什么都不带路线也不清楚地乱闯,当时如果再晚一些,还没有人来接他们,他们怎么死的,怕是到阎王爷那里都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