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青半信半疑去了田大河家。
“林医生,来得正好,你快给我爹看看,这突然又开始疼了。”一进门就撞到了急匆匆要出去的田余。
“昨天我来的时候不是好很多了吗?怎么回事?”林言青跟着进门,就看到田大河躺在熟悉的位置上,脸色更显痛苦。
“不知道啊,谁知道是咋回事。你第一次看完扎了针喝了药,我爹就能迷迷糊糊睡一阵了。后边三四天,吃了药,疼的次数也少了。”
“本来都好好的,昨晚上突然开始喊,我进屋一瞅,这看起来疼得就严重了,想着晚上不好折腾,硬是等到天明了才想着去找你。”
“你快给看看,我爹没事吧,别是有什么病没给看出来。”上次给他爹看完好了不少他是信这林医生的,只是现在他爹又突然严重了,心里不由得就开始打鼓,还是年轻啊,到底行不行?要不是没钱,这就应该上医院看去。
林言青沉下心来,仔细回想着。
眼睛红流泪,脸红喉咙干,舌苔黄便秘口臭,也有胃火过盛的原因,再想到这次突然开始疼起因是上次的事后着急上火,胃火旺盛并肝火旺,她之前开的药泻火却不够对症,能减轻症状却因针对性不够力度宽泛这才又复发。
林言青斟酌一番,用清胃火消肝火并祛风止痛之法,再三确认对症无纰漏,下笔开方。同时针刺重泄,清胃、肝火。
“这是新的药。”田余也别的没办法,接过来,只希望这次能给看好。唉,还是穷闹得。
在这对上的是田余不信任怀疑的目光,回了卫生室对上的就是白老意味深长的视线。
“怎么样?还是挺好的?”
“白老,您就别打趣我了。刚才我去了一看,和我第一次去看症状一样不说,还更疼了,这下好了,给开药针灸治了五天,给人越治越严重了。”林言青表示幸好只是辩证不明开方不管用,没有造成错误,要是因为她的粗心开错了药把人治坏,事情可就大发了。
“你说说现在是怎么想的。”
“上次看完判断是风火盛,用了清风火的药,泻火之法能治一时,短时间有所好转,但因为主泄却不对症,导致效果微慢,这才又复发。我太轻易下了结论,没有考虑到是胃火并肝火。”林言青收起心思,认真反思着。
“对。小青,你现在不过十八,有如今的诊脉针灸水平确实说得上一句年轻有为。别说是在乡下在大队,就是放到全国年轻一辈里也够看,但这只是说明你的能力还不错。”
“溺死的都是会水的。要只是个经过简单培训赶鸭子上架的赤脚医生,小病能治大病看不了送医院,偶尔出点差错都正常。”
“但是你不一样,你是你姥爷从小打的基础,还有我这段时间手把手教你,有能力的人因为失误出了差错,才更让人无法接受。”
“中医讲究辩证论治。”
白行简点到为止,他也怕待在这一亩三分地,每天看头疼脑热,在队上村民们的吹捧中心飘了。
这次的事就正好,以最小的代价敲响了警钟。
“行了,以后仔细点多用点心,还有人等着小林医生教学呢。”该提醒的提醒,也不能给孩子太大压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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