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县长赶紧降温说:“王县长,这都是群众的一面之词,真实的情况未必是这样的!”
李副县长说着放下水瓶,再次走向办公桌,说:“我给王局长打个电话,充分了解下情况。”
王县长摆手说:“不用!等他回报。处理不好这事,就是当不了这个家!”
王县长看着杨柯尴尬地笑笑:“哈哈。家里有拙是藏不住的。杨经理见笑了。”
杨柯极尽回复常态,矜持地说:“家大孩子多,难免有几个调皮不听话的孩子……“
公路上,城里狭窄公路上的行人熙熙攘攘、自行车,非机动车,几乎把整条公路两边茂盛的白杨树都挤得向外倒八字生长着。一辆黑色奥迪越野车的嘶鸣声,利剑般镬开了前方人流的一条口子,车像搁浅逃命的泥鳅一样,扭动着身躯,左冲右突地向前挣扎着。
奥迪车里的杨柯驾驶着车,一脸疾风吹过花容的焦躁之态,手不断地按着喇叭。脚在油门与刹车之间频繁地更替着。
跌宕起伏的生活经历,磨练成了杨柯的沉稳持重,可眼下却有点手忙脚乱了。她一只手把控着方向盘,一只手从包里拿出手机,目光透过车前挡风玻璃,看着公路上拥挤的人流,还得收回四成目光,看着手中的手机。她单手摁着键盘,目光也兼顾到了车前被人流冲到路中央的行人,吓得赶紧刹车,上身向前强倾30度,手机也摔在了脚下。她的手使劲砸在了喇叭键上。路中央的那个行人被喇叭强大的声流震到了一边。
杨柯打出转向灯,把车停在路边两棵树中间空隙大一点的地方。
杨柯熄火,拉起手刹,叹了口气:“哎……这是怎么了?”
杨柯闭上眼睛,回想起了上午在车站的一幕。
车站附件人群里,路远和黄老板计较着。
路远叹了口气,无奈地说:“唉……你……你真是……这样吧。既然你说到这份上,我再最后让你一步。我们都是为了救老人家的性命,我就8万元卖给你。但你得另借给我1万元。老人需要救命的9万元钱不能欠,更不能拖!而且,一分也不能少!等我回家后,就连这一万元的利息,和车的所有手续一块给你寄来。只能是这样。”他的话斩钉截铁!
黄老板嬉皮笑脸地,暗自高兴地说:“好。就这样!一言为定!哈哈哈……”
奥迪车里,遐想中的杨柯,秀脸浅笑微溢,眼盈潮润暗漾,可眨眼间又风云突变,脸歘得又秋霜落花,淡云轻凝,花容色褪。
杨柯自言自语着:“祸由我起——!”
杨柯弯腰快速抓起脚下的手机,按了个号码(荧屏上出现王县长办公室)。接通电话。
嘟……嘟……刚呼叫的两声,她就把没接通的电话挂断了。
杨柯又想起了王县长办公室里的一幕。
王县长办公室里,李秘书在给王县长汇报着公安局门前群众聚集的事情。
李副县长用眼神制止李秘书的继续汇报。李秘书没有领会李副县长眼神的意思,继续在汇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