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远仰天,“哈哈……”大笑了两声,说:“我还真的谢谢黄警官了。”
黄伟明故意不答话,笑了笑说:“哈哈。对了,至于你说把你的车给我。我呢,身为警察也不能去做无功不受禄的事,总不能知法犯法吧。给你2万块钱买你的。你出示个证据和正常买卖手续合同。哈哈,我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吧?”
路远有点反胃想吐,像是吞下了半截虫子,还有一半叼在嘴上。路远一只手捂着肚子,另一只手捂着嘴,干哕了两声。
黄伟明皱眉讥讽着:“哟!胸还疼呢?小丫头这劲还真够大的,没把你的肋条撞折了,对你已是头下留情了。要不你这怜香惜玉,舍身堵抢眼的话,小丫头的头就撞碎了。”他此时的语气轻描淡写,像是讨论邻居家一只病猫的遭遇。“我就纳闷了,你俩以前根本就不认识,总共才见过两次面,她怎么就一而再,再而三地舍身又保护你的命,又保护你的名,难道你俩是曹雪芹说的那种,是前世的……?”
路远极尽控制住厌恶的情绪,不想再让黄伟明亵渎、玷污这些词汇,但还是克制着,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路远有意却做无意地答所非问,顾左右而言他。
路远尽量心平气和地说:“黄警官,我突然有种再也不想为人的感觉了,您(没有用“你”这人称代词。)高见,看我应该做头(“头”字音调提高又加重)什么物合适呢?”
黄伟明刚嘬进嘴一大口烟,还没有来得及咽肚,享受尼古丁所带来的刺激。
黄伟明口腔贮存住烟雾,用鼻孔质疑着:“嗯?咳咳……咳咳……”他突然理会到了路远话里的意思,嘴里的烟雾,不受肌体支配地部分钻进肚里,部分钻进鼻孔里,呛得像封死壶嘴、壶盖烧开的水壶,哆嗦着猛烈咳嗽起来,似乎延迟一回就爆炸了。
黄伟明呛得结巴着:“……操……操……你……你他妈的文明着骂我。跟我在一起恶心得你想吐,又不想为人了,我是牲畜了?不对!我还不如畜生了,畜生还能与人同屋。你他妈的骂人没有用一个脏字,就把我祖宗八代都骂死!你有种!你狠(咬牙切齿)!烧烤摊上打我,我不跟你计较了,你还真把不发威的老虎当成病猫了。看我弄不死你(没有暴跳如雷得失去理性,对自己的恶为,还是心知肚明的。)!……”
黄伟明拉开抽屉,拿出手铐,把路远的双手铐了起来。
黄伟明在身后推了路远一把:“走!”
路远一个趔趄:“你要干什么?”
黄伟明大声吼着:“干什么?这是人待的地方,换你该去的地方,让你好好做头物!不要和连畜生都不如的人在一起了!”
路远坦然,仰天长笑:“哈哈哈……”
废弃的水房里,路远一只手捂着胸膛,一只手拿着一块石头,在漆黑看不见的墙上盲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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