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廷仪摆摆手道:“没下过怎知下得好不好?不如你陪老夫下几盘如何?”
苏惟钧很干脆地拱手道:“那晚生就恭敬不如从命。”
于是两人便你来我往地对弈起来。不过苏惟钧的水平也就是个业余半吊子的水平,比吴廷仪要差上一大截,两人一连下了三盘,都是苏惟钧输,不过还好是一盘比一盘输得少。
最后苏惟钧心悦诚服道:“老大人棋艺精妙,晚生万不能及。”
吴廷仪捋了捋胡须笑道:“你年纪轻轻,又要忙于科举,棋艺不精实属正常。老夫平日里也是忙于部务,只有过年这种时候才能忙里偷闲下几盘棋自娱自乐。”
赵鸿义凑趣道:“对弈便如同战场上两军对垒,老大人棋艺如此精湛,想必是在兵部长期受到兵法熏陶的结果。”
吴廷仪笑着摇摇头道:“哪里,哪里,这对弈只不过是闲暇时的消遣罢了,哪里就和兵法扯上关系了?”
让下人进来将棋盘撤走后,几个人继续在书房里喝茶。
赵鸿义先送上一顶高帽道:“老大人平日里在兵部为国事操劳,真可谓是劳苦功高,晚生佩服之至。”
吴廷仪道:“这都是老夫职责分内之事,不值得如此夸赞。”
“老大人淡泊名利,深藏功与名,叫晚生十分佩服。”
赵鸿义顺带着将话题引入正题道:“眼下会试、殿试将至,考策论时多有涉及军国大事的题目,但晚生却对这兵事一窍不通,故而厚颜求吴兄引见老大人,盼望能得到老大人指点。”
吴廷仪道:“好说,好说。两位既然都是我上海县极为出色的同乡后辈,又是我斐然侄儿的同年好友,老夫自然要帮这个忙的。不知你们想了解些什么?”
赵鸿义心中一喜,这下子应该稳了,兵部职方司的二把手绝对是情报宝藏啊!一定要趁着这个机会多挖掘一些有用的情报出来。
斟酌了一会,赵鸿义说道:“晚生曾读过一些书籍,大概知晓我大明面临的最大威胁仍旧是北边的蒙古人,只是目前形势究竟如何就不得而知了。老大人可否从这蒙古开始讲起?”
“这个倒是容易,”吴廷仪面有得色,捋了捋胡须道:“蒙古诸部目前的确仍旧是我大明的心腹之患,我兵部职方司每隔一段时间也会派探子假扮商人到草原上探查敌情,所得情报颇为详尽。不过此事说来话长,待我慢慢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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