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恭敬回答道:“姑娘,老夫前几日才替您医治过头疾!”
姜姣姣恍然想起,那天她头疼突然晕倒,再次醒来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这张老脸。
姜姣姣眼睛一亮,“老大夫,多谢您出手相救。”
那天她醒来的时候就觉得自己的脑袋很是清明,没有头疼晕倒过后的那种沉重感,而且老大夫是她醒来之后拔的针,感觉每一针都有无比温暖的力量,注入自己的脑子。
当时她就觉得这老大夫的针灸术不简单,但那时候不是交流学术的好时机,便没提这件事,现在在这时候再次遇到老大夫,这不是缘分是什么?
可此时的老大夫,心中却在暗自腹诽,他当时又不是主动出手的,是被半夜掀铺盖身着寝衣抓过去的,回去后还染了风寒,刚好转,又被同一个人请来了王府。
感觉自己老命不保的老大夫瑟瑟发抖地强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道:“本分,本分!”
本来众人是想请个医术高明的大夫来给于田林医治,因为他们不可能让姜姣姣去医治于田林。
不是他们不相信姜姣姣的医术,而是考虑到了姜姣姣的心情,但凡有点同理心的人,都不会让她去医治仇人,他们也害怕若是姜姣姣一个想不开,手一抖把于田林给直接送走。
但,姜姣姣居然把那位老大夫拉走了。
一边走还一边说:“大夫,我想跟您讨教一下针灸。”
直至姜姣姣的声音消失,众人才回过神来。
温霁渊无奈一笑,道:“我再去请个大夫。”
姜姣姣的想法很简单,于田林的身体状况哪儿有自家人的重要?
她很在意那天于田林说过的话,孟焚之的身体现在她不知道有没有什么隐患,于是就想请这老大夫来看看。
老大夫离了那帮老少气势都很强的人,心情也逐渐放松了些,老神在在地给孟焚之把了脉,神色从轻松变成了凝重。
最后蹙着眉下了结论,“公子中了毒。”
听到这话,姜姣姣没有多意外,反倒是松了一口气,能诊断出来,是好事,对症下药就行。
孟南渊反倒是急了,一把抓住老大夫的胳膊:“您可能解?”
老大夫注意到孟南渊的动作,看见他手腕上的铁铐,头皮一麻,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我瞧着您的伤更急一些......”
孟南渊听到自己儿子中了毒,哪儿有心情管自己的伤,他知道姣姣能治好他,并不担心自己。
但换成是孟焚之,他有些坐不住了。
“大夫,不必管我,您能解我儿的毒吗?”
老大夫被孟南渊抓得胳膊疼,但又不敢去扒拉他的手,多年行医的他看着那嵌入皮肉的铁铐,心中都发怵,只得弱弱出声:“我......我再瞧瞧,您别急。”
孟南渊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太过用力,都没注意自己隐隐发疼的手腕,立马松开,带着莹莹泪花目光希冀地看着老大夫。
老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