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姣姣掏出银针,利落地在孟文裕的人中穴落了一针。
温宁宁目瞪口呆,“一般不是掐人中吗?你咋插银针呢?”
姜姣姣淡然地道:“掐人中是急救措施,用来恢复意识,扎人中是治疗手段,可醒神开窍、镇静安神我觉得他的精神有点不正常,醒神开窍、调和阴阳、镇静安神。”
“怕不是在下面关得时间太长了吧?”温宁宁问。
姜姣姣眯了眯眼,看了看孟文裕黄中带白的脸色,摇头道:“不像。”
孟文裕能正常对话,逻辑清晰,但情绪不稳定。
想到这,姜姣姣趁着他昏迷,抽了一管血拿去化验。
然后拜托温霁渊道:“阿渊,去护士站带个轮椅来。”
姜姣姣想着让温霁渊一直背着孟文裕也不行,没有力气还不如坐在轮椅上来得方便。
温霁渊颔首,转身走了出去。
温霁渊已经不是第一次进来的那个震惊的温霁渊了,他已经对新奇的物品能从善如流的使用。
他很快找到轮椅,回到了病房。
但推开房门的那一刹那,温霁渊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
三人围在孟文裕的病床前,神色凝重至极。
温霁渊脚步一顿,问:“发生何事?”
姜姣姣转头,温霁渊就看见姜姣姣眼里那浓重的戾气和恨意,温宁宁和涂刀也都咬牙切齿。
他缓步上前走到姜姣姣身侧,才看清孟文裕此刻的情况。
孟文裕的腿,有不自然的弯曲,温霁渊一眼就看出是腿骨断过之后没有医治造成的。
刚才在井底暗室里光线太暗,后来又因为温霁渊一直背着他,到了病床温霁渊就帮他把被子盖上了,导致所有人都没有发现孟文裕腿部的异常。
姜姣姣本是想在孟文裕肚脐上的神阙穴下针,掀开被子就发现了他微微卷起的裤脚下,那扭曲的双脚。
温霁渊闭了闭眼,不忍再看。
曾经温文尔雅的君子典范,如今变成这般模样,顿觉酸涩涌上心头。
他都觉得无比惋惜,那姜姣姣心中,肯定更加难受。
姜姣姣的确很难受,她想不通,堂堂王爷,本该是逍遥一世,到底为什么要承受这些?
那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一场精心谋划了十多年的阴谋,究竟是什么目的?
温霁渊轻声问道:“还能恢复吗?”
姜姣姣沉默片刻,回答:“能,但依旧要承受断骨之痛。”
骨头长歪了,掰正就是。
可,依旧会很疼很疼。
姜姣姣咬了咬下唇,认真检查孟文裕身上到底还有什么伤。
幸好表面看来,其他部位应该没什么问题。
血样报告出来了,姜姣姣看见一堆数据后面那上上下下的箭头,目眦欲裂。
很多指标都不正常,除了营养不良之外,最严重的,还是血铅、血汞、血砷超标。
姜姣姣巴不得都要把那报告捏烂了,温霁渊强硬地抽走了姜姣姣手里的纸,面露担忧。
等姜姣姣稍微缓过来,她自己开口一字一句地道:“五石散。”
温霁渊不解,“五石散有何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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