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之前家里人都听自己儿子的,阿渊不同意,他发表意见也没人支持。
如今他拿回了当家大权,要帮衬两个小丫头,还不是他说了算?
可这两姐妹主动愿意卖身为奴,当真是无可救药!
这不是在打他温家的脸吗?
与人和善的性格让他骂不出难听的话,但那涨红的脸能看出他此刻有多生气。
温老三扭头去看温霁渊他们的态度,想着家人帮着劝两句,教训一下两姐妹也行。
温霁渊闭着眼。
温母低头整理着自己的衣裳。
温雷和贺晴在逗弄温宁宁和温小五。
姜姣姣看天看地就不看他们这边。
这一副随她们去,我们不想管的态度,温老三更生气了,索性愤怒甩袖,退到了一边,自己也不管了!
谢至鸿兴致盎然地看完全程。
大致了解了,幽幽问温霁渊道:“温小子,这是哪一出啊?”
说着,朝两姐妹指了指。
温霁渊无奈,缓缓睁眼,拱手道:“回城主,小子不知。”
谢至鸿这问,其实是在暗示温霁渊,若是温霁渊替她们解释解释或是求情,他便当做没听见这姐妹二人的话。
但温霁渊的态度很明确,这事儿他不管,也不会帮姐妹二人说情,城主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温霁渊多少能猜到她们的心思,她们只觉得这城主府奢华,城主地位不低,若是待在城主府比待在村里好。
温大丫和温二丫何其蠢笨,自打他们进入城主府,可没见过府内有女子服侍。
居然这么没眼力见地上赶子给城主当牛做马,还堂而皇之,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提出这种无理要求,城主乐意吗?
还在跪着的两姐妹听见这话心都凉透了,温二丫的眼泪直接在光滑的地面上绽开,留下一滴水渍。
姜姣姣敏锐地察觉到谢至鸿虽然面不改色,但他的咬肌动了动,额头青筋隐隐爆出,还微微渗出了些细汗,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想到之前玑仲子提到过的谢至鸿的头疾,她瞬间了然,跨步站到离姐妹二人两米的平行位置。
轻声朝谢至鸿道:“谢城主,不如随我师父一起去阁楼谈谈正事。”
一直在旁边吃瓜的玑仲子经姜姣姣的提醒,终于发现了不对劲,侧身看了看谢至鸿的脸色,急忙招来侍卫,将谢至鸿先扶了出去。
玑仲子清了清嗓子,“城主近日偶感风寒身体不适,待他身子好些再议。”
他又小声与温霁渊耳语几句,就让村民们安心住着,先回去等消息。
姜姣姣回去一趟拿了小背篓。
跟着玑仲子来到阁楼,就谢至鸿一人坐在桌边,他神色如常,见他们来了还笑了笑。
只是脸色惨白,太阳穴边那的青筋都快爆了。
姜姣姣实在是佩服他的忍耐力,没说废话,手直接搭上了他的脉搏。
脉象虚浮而软,无沉取之力,且脉象宽大,犹如按在葱管上一样,即是中间无两边有的脉象。
“是芤脉,出血或阴伤。”
玑仲子捋着胡须点点头,“没错,但......应是在脑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