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绍本来被打的有些迷糊,听到“萧敬白”三个字头脑立马清醒过来,两年前,他对这个人可是恨之入骨。
“你是萧敬白?”他还有些不可置信。
想起自己前几天在庄子中见到过他,南宫绍十分懊恼,他当时为什么没有认出来呢?
李立言故作戏精地悟了一下嘴,眼中满是狡黠:“呀,不小心说出来了。”
南宫绍要被气死,他明明就是故意的!
萧敬白抱着剑,身形修长,眼皮慵懒地看向椅子上的人,声线及浅,却带着不可忽视的气场,“嗯,我就是。”
南宫绍立刻变得歇斯底里,咒骂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江歇说出口的话噎在喉咙中。
“知道了又如何,整个大丹都知道,你已经变成了一个死人。”
话说出口,南宫绍明白了他的意思,当初南宫夜来牢狱中看他没有走多久,他就感到头脑一阵眩晕,等再有意识的时候就是被人装到麻袋中。
此时,他心中最后一丝有人来救他的心愿也破碎了。
阿诺就静静地看着南宫绍心如死灰的表情,心中一片淡定,她原以为手刃仇人是怀着欣喜的心情,但真到了这一刻,她发现自己并不怎么开心。
赔上十个南宫绍的性命,她父母也不会回来了。
眼前突然出现一片阴影,阿诺抬头,对上萧敬白低下的眉眼。
她忽地分了心,只觉得萧敬白的墨瞳中盛满了温柔。
见她失神,萧敬白伸出右手扯了一下阿诺的衣袖。
阿诺下意识往下看,一柄短刃递到她怀中,宽大的手掌附上头顶,上面传来低沉清润的嗓音:“我在外面等你。”
说完,他便拉着李立言走出柴房。
萧敬白的意思很明显,是要她和江歇亲自解决他们和南宫绍之间的恩怨。
她将短刃抽出,刀刃处闪着寒光,锋利无比,阿诺甚至看到了自己的倒影,真是一把杀人的利器。
她缓缓走到南宫绍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中尽是冷漠,肃杀之气从周身流露出来。
南宫绍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
下一刻,阿诺没有丝毫犹豫,拿起短刃,准确无误地插在了南宫绍的膝盖处,痛苦的惨叫声瞬间充斥了整个柴房。
刀刃没的很深,鲜血将阿诺整只手染红,却没有一滴血滴到衣服上。
阿诺将短刃抽出,南宫绍又是一声痛苦的哀嚎,鲜血直流。
她将染红的手在南宫绍手上随意蹭了几下,表情依旧平静:“忘了回答刚才你的问题,我不是什么舞姬,两年前,你还记得一个叫江淮的大魏人吗?”
膝盖处的疼痛一直刺激着南宫绍,但他并没有完全昏过去。
他眼神迷离,显然是记不起这个人。
他一直以为面前的人是听从南宫夜的话慢慢将他折磨死。
想起刚才看到的萧敬白,一个想法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