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真的疼她,爱她,宠她。
可是,我没想到她真的这么心狠,这一次比她用砖头打我那次更令我伤心。
我找来医生给她看病,医生说她神经痛。
医生走后,我问她吃不吃药,她说不吃。
我说:“我知道你不愿见我,你愿回家就回家,我也不管你。我下地了。”
迎着冷风骑车下地,想到我从小就老实,偶尔便被男生、女生欺负哭了。
长大也有几次被人打过,侮辱,别人欺负我,我过一段时间就不当一回事。
可是今天万万没想到她能打我,我今天早上也不舒服,干活时更不顺,手指划出了血,鼻子也流血了,回家来又如此如此,真是从何谈起。
我想这一天我是不会快乐了。
地里有人,但我想到玉春打我时的情景,我眼泪已不停地滚下来。
我让泪水淌了一会儿,就使劲擦干。
田里很泞,我又回来,在西屋一个人躺着看《西游记》。
玉春怎样,我已不在乎了,她是她,我是我,我们不是一条路上的人。
如果你们能过一辈子靠我一个人出力是无济于事的。
如果我们分手了,我会怀念温柔可爱的她,会憎恶她使我呕气、蛮横、无理、冷硬的她。
一段时间我也忘不了她,忘掉了也会突然想起来,我只爱怀念。
真的有分手那一天的话,我会厌烦害怕所有的女人,除非有一个十分好的女孩来疼我、爱我,了解我、尊敬我。我才能振作起来,喜笑颜开,疼她,爱她、了解她,尊敬她。
我正看着西游记,玉春敲窗告诉我,让我抱柴火,外面下雨了。
我出来,外面没下雨,但我把柴火抱进来,又到西屋躺一会儿才到东屋来写日记。
有一段日记是含着泪水写完的,外面寒风正猛,室内一派凄凉暗淡。
外面真的下雨了。我躺着从前的日记。
玉春忽过来,问我还生不生气了?
她用双手挟我的双颊,我此时哪还有半点怨气?
夫妻之间真是稀奇古怪。
她转回去,含笑掷来一本书,啪地落在我仰躺的沙发上。
我一看,是这本蓝皮日记。
我再一翻,记载今天的日记页上有两片模糊的字迹,好像是她流过泪了。
后来一印证,她含笑点头。
风中加雨,莫不是更凄凉?
脸擦柔颊,暖玉生温,室内一派融洽如春。
1990年4月3号星期二
1990年3月8号
窗外的房屋和枣树瓦面枝杆上,落了一层银白的雪。
这样的日子不用干活儿了,真是快活不过。
爸和作佳收拾手推车。
我和王春伸不上手,读书度日。
她待我极温柔,但包包子时脾气就很不稳定了。
这时,双来二叔也来帮着收拾手推车。
这一天对我来说是够清闲快乐的了,人的心理变化会起很大作用。
1990年4月4号星期三
1990年3月9号
明天便是清明节了。
妈不知从哪听来新婚夫妻不好在家过清明节的令儿,让我们去二姑家或是奶奶家。
以免老太太眼黑,总打架。
我开始极不愿走,后来又愿意走了。
中午,我载着玉春和土豆去奶奶家。路上我说买点什么,向她要两元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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