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着重捆草。
老姑夫雇牛车拉走了一车刺槐,临晚又把刺槐倒动到院里。
老姑夫有个自小长大的好友来送葡萄,那葡萄又大又圆,很解渴。
1988年9月25号星期日
早晨,有冷冷的风 。
上午把草拉回家。
中午吃完饺子,我就要回韩家了。
路上,身后有一姑娘,我回头看她两眼。
她超过我回头看我一眼。
直到分水公路,她南我北,心头暗笑。
人啊,之间有着微妙而淡泊的感情,大多这样放任自流,不堪回首。
直接到景波家,硕春也在,正看我的《奇门遁甲》。
我把盛祥兰、周丙龙的事告诉景波兄,又给他一个蝈蝈和螳螂。
到家后,看到李洪强又来了一封信。
他虽人到中年,但却有一颗青年人的心。
我将信拿去给景波看看。
我打算回他一封信,在笔会日里给他。回家后就写了,又写了不少诗词。
晚上抬砖时,眼见东天缓缓升起的金黄圆月,忍不住又要做诗了。
1988年9月26号星期一
拿着日记、笔、《恐怖死角》、《九阴风云录》又上征程。
在虎庄等了半天,准备给老姑家买奶瓶子。
商店开门了,店员儿却不来。
我给大姑家邮了封信,来到二姨家,看看洪庆二哥和他的女朋友,叫小杰。
然后,我到奶奶家起地瓜,晌午吃饺子。
这一段日子,是我写诗的高潮。
总有些带灵感的句子闪现在脑海里。
1988年9月27号星期二
早晨,爷爷去放牛了。
老叔和老婶已去刨地瓜了。
我懒懒地爬起来,下地帮奶奶做饭。
早饭后,我上北山刨地瓜。下午再刨点儿地瓜,就开始往地洞里挑。
我和老婶装筐,爷和奶奶在地洞里摆地瓜。
老叔挑几担后,我就和他换着挑。
晚上,我拿着我的画集和《恐怖死角》到威叔家。《恐怖死角》我简单翻过,总之离现实太远,认人不能相信。
比如《会移动的骷髅》,一只蟾蜍钻进头骨里,竟能使骷髅缓缓移动,你信么?
亮叔在家,我吃了个梨就拿着《迷仙秘窟》回来,在路上遇到威叔,他约我去顾山看电影《红膏梁》和《海市蜃楼》。
结果他没来找我,料想是没去成。
1988年9月28号星期三
也不看多少电视,睡了两晚好觉。
接着刨地瓜,下午刨一会儿,又开始挑地瓜。
挑地瓜分好瓜、瓜种、镐伤三种,一直忙到晚上。
1988年9月29号星期四
刨地瓜时,我爱装傻和爷爷开玩笑,可爷爷总是当真。
一次,爷爷说起做木匠的事,扯到做棺材上,说棱角七寸,两头正好三寸五什么的。
他正说得起劲儿时。
我突然说了句:“钉一个木头箱子能装下得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