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又淡了一阵,我拿着他的手电回家了。
1988年9月18号星期日
因为下雨,没有活儿,我为自己的小说刻了一个印。
然后,我到景波家,给他送信纸和手电。
硕春也在景波家,谈了一会儿,硕春走了。
我看着景波兄的磁带,他请我听了《沈阳啊沈阳》和京春、硕春、辉春、春波、亭续一起唱的歌。
我和景波说好,我有空来录一段《萧山铁剑》。
回家后,我写了《萧山铁剑》几页草稿。就又到景波家,给他读一遍,然后开始录。
完事听听,挺可笑的。
又坐着淡了一会儿,我告辞回家。
孙潭正烧火,妈做晚饭。
爸爸对我总去田景波家很生气,我不知道他的气是从哪里来的。
他没有直接责问我,我也没对他做出任何解释。
1988年9月19号星期一
窗户上已出现寒气,形成霜花。
杜甫说: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u0027。
吃饭时,爸让我和小二出去帮工。
我先把《奇门遁甲》和几本人书送到景波只家,又拿两盘磁带。有一盘磁带的B面录有我的《萧山铁剑》。
我来到老姑家,和老姑夫挑选绵条,准备编筐和土篮子。
下午,我和老姑夫、小琳去果园拔花生。
我和老姑夫谈了很多事,大多关于电影界、和文学社。
听说常家沟有个女子叫盛祥兰,也能写小说的事,我决心给她写封信,邀请她加入我们分水岭文学社。
晚上回到老姑家,晚饭后,我在灯下写了信稿。
停电后往床上一躺,薄被覆体,月色透窗,我不想幻想什么,只觉能和盛祥兰成为文学好友。
1988年9月20号星期二
早晨临上山时,向老姑夫问了盛祥兰家的住址。
我到那附近再打听一下,就找到了。
在她家院里,一个略高而瘦的女人迎上来。
我问:“请问,这儿是盛庆华家吗?”
她回答:“是呀”
我说:“我找他女儿,你是盛……祥兰的妈妈吧?”
她说:“嗯,祥兰不在家,到沈阳读书去了。”
我问:“什么时候能回来?”
她说:“那可说不一定,谁知道过节能不能回来。”
我掏出邀请信: “她回来后,你把这封信交给她。”
我把信交给她,她放在衣兜里,看上去很有教养。
她问我:“你住哪啊?”
我回答:“韩家。”
她问:“贵姓?”
我回答:“姓孙。”
她问:“不进屋坐会儿啦?”
我说“不啦。”
我骑车走了。
上果园帮老姑夫割豆子和糜子。
听老姑说,她家果园上那姑娘爱抄这抄那,写歌曲。
我现在觉得沾点边儿的都是文学爱好者,就过去看看。
她家窝棚前有狗。
我没过去。打算十月一笔会后,给老姑夫写封信,再转交那姑娘,她姓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