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伤害即将落下之际,那刀刃都快挨着头发了,他们终于动了!这一动,便是血海尸山!
刘秀不可置信地盯着眼前的一切,两只眼睛都快掉出来了,下巴比眼睛掉的还夸张,
马上的祭肜,看着此番景象,右手上的那杆虎头湛金槊更是抖动起来!是害怕吗!是畏惧吗!不!不同于刘秀,他这是兴奋!
此刻的战场中心,在那六个面具人身边,已经躺下了数具尸体,人马俱碎,碎块散落一地,成片的鲜血泼洒在地上,后面的新莽精骑一个个都止住脚步,看着眼前恐怖的存在,不敢上前!
没人看到他们如何出剑,可是惨烈的事实摆在那里,那副笑脸面具,在鲜血的衬托下,显得更加诡异,令人毛骨悚然,
那一柄神兵,正散发着流光溢彩,刘秀只认识其中一把,就是那柄散发着阵阵寒意的,
霜寒剑!
它的主人正是,被称做,望舒的人,
先前望舒挽弓搭箭,堪称一流,不曾想他的剑法更是厉害!
其他的剑刘秀并不认识,可看它们的威力,傻子都能明白,绝非凡品,想到这,刘秀自然而然地转头看向柔甲,
柔甲则是先看了一眼,马车内的白灵泽,见白灵泽没有制止的意思,便向刘秀解释道,
“公子,我们虽然身份相同,但由于训练过程中是分开的,所以具体的我也无可奉告,就连我也只知道,其中三把剑,中间那柄,名为玉龙,它旁边那把名为霞明,第三把嘛,自然就是望舒的霜寒,别的我就知道了”
玉龙,霞明,霜寒,
刘秀顺着柔甲指的方向望去,一一识得了这三把名剑,这些可都是神剑谱前十的存在!能同时拥有,可见这白灵泽的身份不一般啊,
相传,高祖皇帝建朝之初,曾亲自前往拜剑山庄,效仿越王,铸得神兵十把,分发给了自己信任之人,希望他们能够持神剑,正朝纲,拥护刘氏天下!
刘秀,看着这些神兵,彷佛看到了高祖皇帝深入拜剑山庄拜剑的身影,遐想万千,
“闪开!”
一声喝喊,将刘秀拉回现实,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新莽精骑齐刷刷让出一条路来,原本在后面观战的祭肜,纵马冲来,英雄豪杰,孰弱孰强,正好刘秀也想看看这祭肜的本事,就观看起来,忘了自己正处在危险之中!
只见一条金龙直奔面具人而来,祭肜一人一马,全身的功力都汇聚在掌中这口虎头湛金槊上,首当其冲的就是望舒,望舒手中霜寒迎面贴上虎头湛金槊,脚步轻点,向后退去,这一人一马的力道可真是强悍,竟逼得望舒暂退锋芒,望舒连退四步,祭肜的势头却未有减弱,这面具人不愧是经常配合,左侧玉龙,右侧霞明,不跟你多说话,直接上,马上的祭肜感受到两侧凛冽的剑风,脸色不改,根本不带怕的,勒马停蹄,收槊回防,一杆虎头湛金槊舞得生圆,荡开左右的攻击,远看就像画了个金色的圆,我恐怕圆规都没他画得圆,
手上刚刚停下,祭肜后背就感到一丝冷意,凭着习武多年的警觉,虎头湛金槊立刻发动,一招回头望月,挡下攻击,身后不知何时也出现了一名面具人,马上的祭肜扫视一圈,这才发现自己落进了四个人的包围中,原来刚才望舒是故意引他入阵的,
祭肜圈马观察着这四个人,不可小觑啊,这四个人宛如心神相同,仅在一息之间就想好了怎么对付他,
副将眼看自家将军陷入困境,怎能不着急!
“儿郎们!给我冲阵!”,一把佩剑高高扬起,
“喏!喏!喏!”
新莽精骑各个脸色通红,谁还不是个热血男儿了,当下便一拥而上,将剩下的那两个面具人围的是水泄不通,里三层外三层,围着你就是骑马与砍杀,任凭面具人武艺再高强,双拳还难敌四手,何况是步战对马战,在又斩杀十几人后,两名面具人背贴背,警惕地看着周围的敌人,他们浑身是血,细看之下,竟也受了伤,
那边的祭肜与四名面具人大战,虎头湛金槊是上下翻飞,左右格挡,愣是没停下来过,这四个人配合太默契了,若不是有着新莽精骑的骚扰,面具人无暇全力对付他,恐怕早在三十个回合,祭肜就败下阵来了,
祭肜眼看情况不对,一槊震开望舒的霜寒,圈马就朝着刘秀奔来,面具人正要追赶,新莽精骑立刻拥了上来,将四个人拦住,你就是杀这么多猪也得半天吧,面具人无奈,只能先对付眼前的士兵,
原本在马车上看戏的刘秀,一看祭肜向自己扑来,顿时慌了神,手中秀霸剑刚刚抬起来,虎头湛金槊就到了,刘秀只好硬抗这一下,这一碰撞,刘秀才知道祭肜的霸道,给刘秀阵退两步,撞到车厢上才停下来,刚挡下这一击,下一击就来了,祭肜根本不给你喘息的机会,如狂风暴雨一般朝刘秀身上招呼,刘秀手中的秀霸剑是越抬越低,手都快震麻了,脸上更是一脸痛苦,估计他肯定后悔刚才一直搁那看戏,
刘秀被逼的靠在车厢上作战,又是一槊刺向刘秀面门,刘秀退无可退,正在情急之下,柔甲刚杀退一批新莽精骑,回身一剑刺向祭肜,祭肜的槊尖离刘秀越来越近,柔甲的剑也离祭肜越来越近,柔甲看祭肜没有收槊的意思,顿时心急如焚,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此时想收剑已经是来不及了,眼看槊尖就要刺到刘秀的头上,柔甲在空中奋力扭转身体,想要回撤剑身,
“砰”的一声,
车厢应声炸裂,可见祭肜这一槊的威力,连车厢都干飞了,
一击落空,祭肜只好回撤槊身,格挡来自柔甲的攻击,连人带马被震退几步,祭肜也是先是可惜,这一击没能将刘秀斩杀,再是震惊,这柔甲一介女子竟有如此力道,
柔甲落地,稳住身形,向马车看去,
刘秀正坐在那,喘着粗气,满脑门子的汗,手上更是哆哆嗦嗦,握不紧秀霸剑,
他身后的白灵泽,正慢慢收回自己的腿,
原来就在危急关头,白灵泽一脚踢在刘秀的阴谷穴,导致刘秀坐在地上才躲过这一劫,
柔甲看到刘秀无碍,放下心来,就扭头对付这天杀的祭肜,脚下轻点,柔甲腾空而起,一剑杀向祭肜,祭肜提槊便挡,二人冲杀在一处,柔甲反复落下,反复冲起,一剑又一剑,看似轻柔,实则重如千斤,祭肜如临大敌,不敢有丝毫懈怠,手中虎头湛金槊舞得飞起,
马车上的刘秀刚刚得以喘息,后方的新莽精骑又杀了上来,一把大刀朝着刘秀砍来,刘秀却浑然不知,看这些新莽儿郎眼中的狂热与欣喜若狂,就知道刘秀这颗人头有多值钱了,六名面具人被绊住,柔甲又与祭肜缠斗在一起,谁又能再次救下刘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