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军将军信以为真,急功心切,就率众人,踏上吊桥,进入东城门,来了颖阳,看到城中的景象,这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催促着众人快速前进,四处救火,
就在这最后一人进入城门内,刘秀一声令下,发起了对这些人的进攻,
铺天盖地的箭雨如倾盆大雨般落下,但这些新朝士兵披盔戴甲,损伤甚微,只有少部分受伤,个别人没那么幸运,被射死当场,
这些不愧是王莽的正规军,跟张进手下的喽啰兵就是不一样,很快就组成了防守阵型,把将领们回护在中间,一块块盾牌支起,犹如铜墙铁壁一般,新军在盾牌内,小心查看着敌人的所在,
不得不说刘秀非常聪明,他借助了火光作为掩护,打了新军一个视野盲区,新军眼中只有熊熊烈火,看不清火后的刘秀所部,
刘秀必须加快进攻,好让王霸进行下一步计划,但此时这铜墙铁壁,仅凭这些喽啰兵是无法突破的,
白灵泽似能读懂刘秀心中所想,或者说他俩始终能想到一起去,白灵泽示意面具人,
“斩首!”
那名面具人手持弯弓,身背箭袋,消失在了重重火光之中,
刘秀等人时不时扔出石块,射出箭矢,不停地骚扰新军,
这驻军将军显然也发觉了火光的作用,立马吩咐自己的两个亲信,
“你们两个每人领兵一百,冲进火后,探查一番,其余人保持队形!”
“是!”,两名亲信各自带着一百人,一左一右,在盾牌的掩护下,冲进火堆,
这个想法是不错,错就错在他的情报出了问题,他不知道刘秀所部高手众多,高手更喜欢近战,这些人不出意外,成了下酒菜,
左边一队人刚冲进火堆,眼睛还没适应从明到暗,傅俊早已等候多时,傅俊这一身本领全用在战场上挣军功了,傅俊一杆镔铁皂缨枪,如毒蛇般刁钻狠辣,一枪刺穿了士兵的胸膛,左右崩打,立时将新军队形打散,喽啰兵们一拥而上,以多打少,傅俊抽出镔铁皂缨枪,以把为舵,枪尖直取那名亲信,那名亲信提剑格挡,傅俊一招霸王压鼎,砸向格挡的剑,震得那名亲信手都发麻,傅俊立马撤枪,紧接着又一枪扎向那名亲信腹部,亲信仓促应对,却是慢了些,一枪刺中腹部,傅俊不让他有抓枪的机会,猛地抽出枪尖,一招回马枪直刺亲信面门,亲信刚忍住腹部的疼痛,面门又被洞穿,当场去世,傅俊这三招快攻,只留下一个背影给敌人的眼中,
右边这一队则是遇见了柔甲,柔甲也不着急,待新军适应了较暗的环境,领头的亲信一看是个瘦弱之人,推开护在身旁的士兵,脸上尽是嘲笑,看着柔甲,但看这臂膀,领头的亲信比柔甲的细胳膊粗上两倍,见柔甲不曾后退,也不曾害怕,领头的亲信怒上心头,一剑劈向柔甲,柔甲不闪不躲,等到剑至身前,娇躯微侧,一把龙渊剑散发出龙吟之声,出鞘!
柔甲手持龙渊剑,手腕扭动,顺着敌人的剑身,缠绕而上,直逼敌人的手腕,领头的亲信还在发懵,想不到这柔弱的身躯,竟有这般出彩的剑艺,领头的亲信为了避免手被刺,也顺着柔甲的剑扭动手腕,两人且战且退,领头的亲信想借蛮力硬磕龙渊剑,谁知自己的力气如石沉大海,绵软无力,柔甲刺到敌人手臂,敌人还在疑惑疼痛之际,柔甲抬手,一剑封喉,领头的亲信,瞪大的眼睛充满了难以置信,手捂着脖子,瘫软在地,柔甲如狼入养群,单方面屠杀,
听着火光中传来的惨叫声,新军士兵出现了恐慌,阵型也没有之前那般严丝合缝,驻军将军也是一脸难以置信,自己手下的正规军,这么不堪一击么?
就在驻军将军疑惑之际,城墙之上,一道黑影迎风而立,黑色衣裳猎猎作响,脸上的笑脸面具彰显身份,持弓搭箭,箭尖直指驻军将军,前把如托定泰山,后把如怀抱婴儿,使劲全身之力弓开如满月,箭出似流星,“吧嗒”一声,
驻军将军应声落马,此诚危急时刻,士兵一看将领落马,纷纷慌了神,朝着将军的方向看去,期待着他能站起来,主持大局,
驻军将军,躺在地上,手臂努力地想撑起身子,可一使劲,鲜血就不停地从口中涌出,将军低头看着正中心口的箭矢,穿破锁甲,鲜血渗出,他感觉到冷,他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正在消逝,最终他还是垂下了挣扎的手臂,眼睛再也闭不上了,
新军士兵瞬间乱作一团,盾牌都不举了,疯狂向来时的城门逃窜,兵败如山倒,溃不成军,可城门早已被冲上来的喽啰兵们关闭,刘秀站在首位,手中秀霸剑高举,
“我乃汉太常偏将军,刘秀!降者不杀!”
四周的喽啰兵们齐声高喊,“降者不杀!”
新朝士兵眼看被包围,纷纷弃械投降,刘秀命他们把盔甲都脱下来,然后让喽啰兵们换上新军服饰,
“尔等速去救火!所有胆敢逃跑者杀无赦!”
待刚归降的新朝士兵都去救火以后,刘秀对白灵泽说,
“白姑娘,这城中就交给你和张进了!”,白灵泽点了点头,
拜别白灵泽后,刘秀押着一名新军小将领,带领换上新军服饰的傅俊、臧宫、王伦还有部分喽啰兵,打开东城门,向城外的驻军大营而去。
驻军大营中
王霸边喝边用眼神瞥着周围的新军小将领,王霸心想,这喝酒我还没输过谁,眼看别人都喝到趴下了,王霸还在喝,也就八分醉意吧,王霸不敢喝了,贪杯误事,王霸抹了抹嘴,带伤喝酒,这位是真厉害,
王霸就在这军营等候着刘秀的到来。
“报!”,小校进来一看,这禀报给谁啊,都趴下了,
王霸缓缓睁开了眼睛,“何事啊!”
小校支支吾吾,不知道该不该说,
王霸将调兵印信拍在桌案上,老气横秋,
“汝!可识得此物?”
小校吓了一跳,颤颤微微,
“识得,识得”
“那还不速速禀报!”
要不是怕给趴下的惊起来,王霸早像平时那样吼他了,
“营外有我军士兵回营,但…但哨兵觉得面生,而且不见驻军将军,所以前来请示”
“那些人是否穿着我军衣物?”
“是,但是…”
“是,就行了,让他们进来吧!”
“是”,小校虽有不甘,奈何人家有调兵印信,官大啊,小校就下去通传了,
营门外的正是穿着新军服饰的刘秀等人,在经过王霸的策应后,刘秀顺利进入驻军大营,直入大帐,
王霸起身迎接,脚下步伐凌乱,隔着老远,刘秀就闻到酒味了,刘秀也深知王霸这次是为公,但也是好言相劝,
“伯元,日后还是少饮为妙!”
王霸禀手遵命,还行,手还能握到一块,证明自己没醉,
刘秀命人擂鼓升帐,自己则是坐在主位,等待所有品阶文官武将的到来,
深夜擂鼓升帐,这是要闹哪处啊,许多随军官员不耐烦地起床,从被窝中爬出,穿戴整齐,来到大帐,主位之上的人并不认识啊,可看见刘秀手中的调兵印信,也只好分列两旁站好,那些个喝醉酒的怎么也叫不醒,刘秀摆了摆手,
“不用了!”
许多人在地下窃窃私语,“这人谁啊?”,“没见过啊”,“就是说呢,我经常溜到城里,也没见过此人”,
傅俊抽刀劈案,“住嘴!”,
这么勇的人把这些刚睡醒的吓住了,
刘秀战术清嗓,
“我乃汉太常偏将军,刘秀!现已攻下颖阳,王莽昏庸无道,篡我汉室江山,诸公可愿随我诛杀王莽,恢复我汉室天下!”
这番话一说来,底下是一片哗然,傅俊、臧宫、王伦等人怕生出不测,手都按在武器上,随时准备保护刘秀,
这之中,自然有人忠汉,有人忠新,立场不同,所思所想亦不同,亦或者有人为了保命,一时归汉,也未可知,哗啦啦,甲叶声响,跪倒一大片,单膝跪地,抱拳躬身,
“我等愿追随偏将军!复我汉室江山!”
仍有一些忠心于王莽的,觉得王莽此时未必能输的,他们正欲想发难,被傅俊抢先一刀劈死,震慑众人!
刘秀也随军许久了,深知军规纪律,
“把这些因喝酒误事的,一并拖出去砍了!”
从帐外进来一群穿着新军服饰的喽啰兵,把醉酒的几人,拖了出去,帐外一声声手起刀落,人头滚在地,也让一些人的小心思消散了,刘秀这般雷霆手段,众人莫敢不服,
“所有人!现在各归营帐,告诉每一个士兵,弃新归汉!如果到明早日出之时,还有人手下的士兵没有归汉的,提头来见!”
所有人赶紧领命回去,挨个营帐叫起来自己的士兵,告知此事,
刘秀就坐在主位上,等待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
曙光随迟但到,城中和大营之中,已不见了新朝的旗帜,大汉的旗帜正在迎风飘展,刘秀的神色却是更加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