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王妃却知道此案乃是纵火案。
可见其心思细腻,观察入微。
薛放凝视江卿玉,疑惑道:“王妃是如何得知有人纵火?”
“尸体、房子、官兵,心细一些,总能发现端倪。”
江卿玉扫一眼色变的百姓,道:“诸位放心,官府既已查案,必定找出凶手,若诸位有线索,告知官府,或许能够更快破案。”
百姓们虽不识江卿玉,却知瑾王,也知瑾王妃。
瑾王病重,瑾王妃管理瑾王府,也代表瑾王。
她的话让百姓们纷纷举起手,要给薛放说线索。
没一会儿,薛放就被人围成一圈。
赵管家在此刻靠近江卿玉,低声道:“王妃,您先前言论,万不可再说。”
江卿玉一怔,随之明白赵管家的话,道:“知道了,你先回王府。”
“是。”赵管家也没多言,驾着马车离开。
柳长引这才上前,朝江卿玉一礼,“王妃。”
白芨跟着行礼,眼神中透着害怕,又带着几分期许,道:“白芨见过瑾王妃。”
“不必多礼,就以前一样吧。”江卿玉喜欢平等相处,自在些。
他人却不敢逾越身份,与瑾王妃平齐。
在此期间,薛放也将百姓指去另一处,来到江卿玉面前。
他作揖道:“王妃,您虽是王妃,但行医之事,薛放还得多嘴。若要在京城行医,必先去官府登记,方可给人看诊开药。”
“好。”江卿玉应道。
她理解薛放的话。
就像在蓝星,要给人看病,也得先考证。
要开药店,也得有营业执照。
江卿玉又与薛放说了几句,直到有病人前来问诊,她才停下。
薛放犹豫半晌,补充道:“王妃,我会差人给您登记好,您只管行医就好。”
江卿玉一笑,道:“谢谢。”
她的亲切让人没有距离感,十分舒服,也让人很想靠近。
薛放便是这样觉得。
只是他没时间多停留,需回顺天府将此案整理汇报。
薛放离去,周围很多人松了口气。
仿佛对百姓而言,薛放这个顺天府推官比江卿玉这个王妃还要恐怖。
就在官府的人撤离后,那些被江卿玉救治的人不约而同来到江卿玉身旁。
他们齐齐跪在,眼中含泪。
江卿玉惊得从椅子上站起来,伸手去搀扶。
“你们不必这样,我会医术,帮你们也是我作为医者的责任。”
被江卿玉搀扶的人摇摇头,道:“王妃,我们其实想求您救救王爷。”
“是啊!您医术那么好,一定能救瑾王爷的。”
“漠北三国一直在侵犯大宸,求您一定医治好王爷,驱赶漠北三国。”
江卿玉收回手,扫了眼跪在地上的百姓,道:“其实有件事你们错了。”
她叹息一声,道:“你们不该将所有责任都压在王爷身上,他是大宸的护国大将军,可他也是血肉之躯,并非钢筋铁骨。”
“漠北三国之所以侵略大宸,正是因为大宸没有第二个像王爷一样的人站出来。试问,在漠北对王爷闻风丧胆以前,漠北三国对大宸又是何等态度?”
“王爷一人也不能抵抗漠北三国的千军万马,需要的还是有能力者的配合,以及大家的齐心。”
她这番话其实早就憋在心中。
好的将领,需要好的士兵,才能打出胜仗。
沈南瑾不过也只是一个人罢了!
江卿玉将百姓从地上扶起来,道:“要看诊得过来,其他人散了吧!我不是菩萨,做不到许愿便能实现。”
她坐回看诊处,继续给人医治。
围着的百姓看了一阵,慢慢散去。
江卿玉的话大家心里其实都想过。
但沈南瑾的传说太过惊艳,让人觉得只要他出现,就一定能战胜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