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淮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想让她活着,你就给我乖乖跪着,我让你站起来,你再站起来,否则...”
“我跪。”
江屿川强忍着屈辱,缓缓将抬起的膝盖重新跪回原姿势,他双目已经充血到异常阴鸷吓人,却依旧压抑着内心的极端暴戾,“人在哪?”
江明淮打了枚响指,随即阮软身前的门帘被卷起,她看到了跪在茶几前的江屿川,眼泪唰地一下溢了出来。
她从未见过江屿川如此屈辱,隐忍的一面,她恨不得当场撕了江明淮这老王八蛋!
而江屿川在看到阮软的那一刻,暴起身,吼道:“给她松绑!”
身后一名保镖抄起茶几上的红酒瓶直接就砸在江屿川后脑勺上。
在阮软惊恐的目光中,破碎的黑色玻璃混着江屿川鲜红的血液溅满了茶几,雪白的地面,以及他黝黑岑亮的鞋尖上。
阮软拼了命的想挣脱身上的绳索,可不管她如何努力,也不过是溢出几声断断续续的呜咽。
在这群没有人性的畜生面前,就像一个发了霉的哑炮,可悲,可笑。
江屿川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玻璃渣里,滚烫的血液混着冰凉的酒水,从他发丝间划过他眉心,睫羽,向下低落。
他直起身,想跟软软说他没事,她也不会有事,可抬眸就看到了金诚安。
他同样被绑在椅子上,嘴被黑胶带封住,从阮软的斜对面被人拖了出来。
“投名状,一个是你从小养大的女人,一个是这女人的亲生父亲,二选一,生人活剥,我们马上登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