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慧源把江屿川和阮软带去了经堂,这里坐着不下百位信教徒,每个人入堂之前都得排队用仪器扫一遍身体,上交所有的通讯物件,然后用糯米水洗手,拍脸,再喝一杯淡盐水,他们称这为净身,净念,这样才能更加安心地聆听圣言。
但真相是淡盐水里都加了会让人致瘾,致幻的东西,盐只是用来掩盖它们的味道。
江屿川和阮软的水被提前掉了包,阮软喝的时候是淡淡蜂蜜的味道。
他们特意选了最末靠窗边的位置,窗外一片漆黑,很浓重的森然感,江屿川是全场唯一的男性,按理说回头率应该很高才对,就算不看,起码的好奇心有一下也正常,可是入场后除了阮软,没有一个女人盯着他看。
阮软心里感慨,连帅哥都不看了,看来这帮女人的脑子真的被洗得很严重。
江屿川在桌下紧握着她的手,嘴角轻微上扬,“别老盯着我看,学着他们晕晕乎乎的样子,看经书。”
阮软憋着一肚子话想说又不能说,还不能明目张胆地扫视周围的人。
在所有人都坐好后,慧源和另一名尼姑两人合力将经堂正中间的画像翻了个面,阮软这才看清楚这幅巨大的观音像是幅双面绣,观音的背面是座三头六手的黑身佛像。
阮软诧异地瞪大眼睛,她从未见过这样诡异的佛像。
而身旁的江屿川却不动声色攥紧了手心,他记得,在老宅的书房里见过这样一副唐卡,只不过当时很快就被老太太收起来了,匆匆一瞥,虽然震惊但他也没多问什么。
佛身通体黝黑,六只手上分别拿着不同颜色的鼓,让阮软下意识联想到鸳鸯秀里那张黝黑的男人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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