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临禁殿
迟月抿了抿唇,看着蓝御临用膳,自己未曾用一两口,起身想告辞回迟府。
蓝御临撇了撇嘴,抬手握住迟月娇小柔荑:“月月,我可是做错了什么?为何不用膳?”
迟月摇摇头,挣开束缚:“无。”
蓝御临叹了口气,将心心念念的人儿拉回怀中,脑袋埋在迟月脖颈处蹭了蹭,如同乖巧的狗狗般惹人怜爱。
迟月一个踉跄,正中蓝御临下怀,被抱了个严严实实,只是眼前倒是一黑,下意识眯了眯眸。
只有碰到了,他才知道他的月月消瘦成什么样,满心怜惜无处安放。
只听蓝御临无奈道:“我知岳父一事你心中难过,但人是铁饭是钢,不用膳如何撑下去?岳父若看见了,不得自责得和你一起掉眼泪?”
迟月两手搭在人胸前,起初还挣了挣,到后来脚下一个趔趄,手缓缓滑落,眼前逐渐模糊。
蓝御临还当是迟月不再别扭反抗,正欲接着继续劝一劝,却感迟月脑袋一偏。
松手起身一看,只见迟月自手中滑落,双眸紧闭,蓝御临瞳孔一缩,当即跪下接住迟月。
忐忑不安便是他此刻心情,蓝御临将迟月拦腰抱起,朝殿外大喊道:“白则白齐,快叫御医!”
殿外二人推门一看,恰恰看见自家殿下抱着太子妃进了内室,默默对视一眼,拔腿便跑。
蓝御临将迟月放到自己床榻上,盖好被褥,不愿将手离开迟月的柔荑。
片刻后,御医入内行礼,蓝御临焦急道:“御医!快来瞧瞧太子妃如何了?她怎的突然晕了?”
御医抿了抿唇,默默指了指二人交握的手,无奈道:“殿下,老臣知您很急,但殿下您可否先别急,可否先把手松开,老臣要把脉呢。”
蓝御临这才松开手,依依不舍退到一侧,目不转睛看着御医为迟月把脉。
白则白齐二人只觉此刻气氛微妙的很,尤其是殿下这一副望妻石的模样。
若让殿下看到他二人就站在原地耻笑殿下,定要扒了他二人的皮。
眼神交接后,二人齐齐看向身后,点了个头,小心翼翼退下。
御医一手把脉,一手抚了抚胡须,眉头紧皱。
蓝御临比谁都慌张,见御医皱眉,连忙低声问道:“如何?”
御医松开手,将手帕拿回医箱,拱手作揖:“回殿下,太子妃这是忧思,心中悲切苦痛,加上没好好用膳,这才一时撑不住晕了过去。”
“殿下安心,太子妃只要规律用膳,不要过于忧心,好好用药便可。”
蓝御临这才放下心,点了点头:“好,快些照顾好太子妃,由你负责。”
御医本人受宠若惊,连忙回了个是,便匆匆忙忙下去备药。
蓝御临坐在床榻边沿,牵住迟月的手,放到唇边碰了碰,满目疼惜,不自觉叹了口气。
“我该如何待你才好,我的月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