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月笑了笑,抬手便给了蓝越一掌。
蓝越傻眼,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疼:“你敢打本宫?来人!把她给本宫拿下!”
一旁林福脸上软肉一颤:“公主!”
迟月却猛地自发间掏出白玉簪,指着众人,闻言嗤笑一声:“连公主的父皇,当今陛下都言我父忠勇英烈,可惜死于贼手,迟府从不亏欠任何人!”
“我还当公主是礼仪言语兼备之人,未曾想竟是欺我无亲的泼妇,张口闭口羞辱我父?”
迟月眸中杀意毕现,簪子尖端直指着蓝越:“你若敢让侍女上前一步,便别逼我杀了她们。”
迟月话毕,只见面前蓝越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双手无措地放在一起。
只听身后男子清冷温润的声音传来,还未等迟月转头,便被男子上前牵住袖口,下滑至手心,十指相扣。
蓝御临眯了眯眸,身侧站着摆动着折扇的宋衍:“想必是大皇姐又想被责罚了,连孤的太子妃也敢侮辱。”
蓝越咬了咬下唇,悄悄掐了把自己大腿,挤出泪花来:“皇弟怎能一来便凶皇姐,明明是未过门的弟妹不尊皇姐我,皇姐不过教一教她何为宫廷礼仪罢了。”
迟月拧眉,抬眸委屈巴巴看着蓝御临,泪水转啊转,骤然落下一滴来:“殿下,臣女没有。”
蓝御临抿了抿唇,矜持地点了点头,除却耳尖的泛红以外,说服力杠杠的。
抬眸看向一边的林福,后者心中一颤,上前行了一礼:“回殿下,太子妃从未做过此等事,乃公主故意言辱太子妃,不敬忠遥侯,还打了太子妃。”
蓝越摇摇头:“本宫没有!就算你是父皇身边人也由不得肆意污蔑本宫!”
林福点了点头,抬眸看了看蓝御临:“殿下,老奴老了,言语本就不起作用。”
林福立即退到一侧:“老奴听闻舞佳公主疯魔已久,还是得回府中休养好才是。”
蓝越人都傻了,一句话都没说,便听宋衍笑得开怀,点头以表赞同。
蓝御临抿了抿唇:“既是如此,林公公,劳烦您带着孤的侍卫走一趟,好好将舞佳公主送回去。”
林福甩了甩拂尘:“殿下,您这就?”
蓝御临垂眸,笑看着林福,一言未说,却让林福只觉毛骨悚然。
林福点点头,谄媚道:“哎好,老奴这便去。”
蓝越被捂了嘴,一路拖出宫外。
宋衍一甩折扇展开,啧啧称奇:“不像你啊长表兄,弟弟还以为您会如以前一般杖责她呢。”
迟月眼都瞪大了,原来还有这等事,只是舞佳公主好歹也是殿下的长姐,也不能做的太过了。
公主打了她一巴掌,她也还了一掌,至于言语羞辱一事,她自信没有殿下,也会有旁人收拾她。
蓝御临却不以为然,垂眸含笑道:“怎么?总算舍得来寻我啦?我还以为我要没夫人了呢。”
迟月抿了抿唇,只觉得羞愧的很,蓝御临叹了口气,抬手将人搂进怀中,将下巴搁在人头顶,享受这一刻的温存。
在迟月看不见的地方,蓝御临眯了眯眸,怒意滔天,幽幽看了眼白则白齐。
打了月月,她蓝越自是安稳不下去了。
公主府
直至一路无事回了府,蓝越还不理解为何蓝御临就这么让自己回来了,连责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