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过一个小小世家女子,如何能知晓当今太子名讳是哪个字,这不是犯上呢么。
这也没人告诉她,教她写啊,她以前也不感兴趣。
旁人只念着太子名唤那三个字,她便这么记着,谁敢直呼殿下名讳,亲自去看看如何写,这不是掉脑袋的事么。
如今他这么一问,答有事,不答也有事,还不如噶了她蒜了。
褚沉渊幽幽道:“拿好了。”
迟月迷迷糊糊点点头,一指崭新的空白宣纸:“你要教我?”
蓝御临将迟月小脑袋瓜转回去,自迟月身后环抱住,大手裹住迟月握笔的手。
怪异的感觉瞬间传来,迟月瞬间羞红了脸,蓝御临却未曾察觉,温热气息自后脖颈喷洒而来。
男子声音好听的紧,迟月两耳不闻其他声音,只听蓝御临说道:“专心,看好。”
大手带动着小手沾了沾墨水,在宣纸上落下第一笔,随后是第二笔。
迟月只觉心脏跳个不停,如同小鹿乱撞般让她紧绷着身子,如同什么不可言喻的酷刑般折磨人。
待放下笔时,蓝御临附身问道:“可知晓了?”
迟月呆滞地点了点头,偏过头道:“知......知晓。”
偏头时,迟月额头恰恰碰到蓝御临下巴,后者吃痛,缓缓垂眸。
一眼,便是心动不已,天意已定。
蓝御临眉梢一挑,抬手刮了刮迟月鼻尖:“懂了便好,可不许再认错了。”
随后抬手轻轻抚了抚女子微微泛着红的额头,轻声问道:“可有撞疼你?红了一点。”
男子指腹带着丝丝凉意,触摸之时便让她失去痛觉,如同会法力般,厉害的很。
迟月摇了摇小脑袋:“不痛。”
两对未婚夫妇腻腻歪歪,无人打扰,好生惬意。
三日后清晨,太极殿
褚沉渊一手撑着下颚,眉头紧皱,双腿随意交叠着,无意识散发着威压。
卿卿真的没生气么,消失三日了,他快没有宝贝王后了,也不知卿卿在做甚。
下首提出方案的大臣胡须一颤,抬手擦了擦冷汗,心中一万句要死奔腾而过。
怎么回事啊,王上今日怎的低气压啊,这不是要他命吗,这方案哪里有问题啊?好几位大臣共同商量出来,不该出错的。
大臣一使眼色,其余出方案的大臣立即一个跪滑出场,首当其冲磕了个响头。
为首一人小心翼翼问道:“王上,可是这方案有何不妥?”
褚沉渊蓝眸幽幽一抬,几位大臣再次磕了个头,只听上首传来一句:“并无,孤只是没听清,爱卿再说一次。”
众人齐齐松了口气,既然方案无错,那王上心情不佳的原因到底是为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