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褚沉渊翻身而起,将滑落的衣领提上,抬手一抚唇角,退开慵懒地靠坐在床柱,满意地勾了勾唇。
宋卿一个弹坐而起,杏眸委屈巴巴瞪了眼褚沉渊,随后百米冲刺跑到一侧梳妆台,大大咧咧扒开衣领一瞧。
只见白晢的脖颈之上,一抹红印悄然现出,宋卿人傻了,这就是男人的压迫吗?
早知如此,她还作什么呢,这不是纯纯找虐吗?
宋卿扒拉着领口,骂骂咧咧来到褚沉渊面前,胡乱指着脖颈道:“你自己看,我还能出去见人吗!”
女子泪眼汪汪,双颊红透,带着满满的怨气,平白添了分媚意。
褚沉渊眸色晦暗不明,喉结微微滚动,起身将宋卿的手放下,为其拉起衣领,嗓音点点沙哑,偏头不再看那诱人模样。
“乖,穿好了,可以见人。”
宋卿闷闷嗯了声,已经可以想象到月月要是看见,定会狠狠嘲笑她敌不过自家男人,面子不保了。
褚沉渊还当是宋卿生气了,手忙脚乱搂住宋卿,轻柔道:“我只是,只是怕你不要我,找好多好多男人充后宫去。”
宋卿当即从郁闷的心绪中抽出,闻言一愣,她没说啥啊,但也能由衷感受到身前男子的惊慌。
宋卿面无表情推开褚沉渊,褚沉渊一愣,顿时心慌不已。
却见女子扬唇哈哈一笑,踮起脚尖,抬手摸了摸褚沉渊发顶,后者当即愣在原地。
“哎呦,瞧给我们渊渊慌的,我没生气呀,我不过是怕月月笑话我罢了,没有不要你啦~”
褚沉渊心尖一动,耳根再次红透,卿卿唤他渊渊哎,好亲近,好心动哎。
宋卿见褚沉渊这乖巧模样,不觉弯了眉眼,放柔了话语。
褚沉渊这才知晓是自己想多了,缓缓舒了一口气,她无事便好,要不然便是他的罪过了。
另一边,甘泉宫
宣纸上,迟月磨着墨,一如身处南昭东宫般,蓝御临沾了沾墨水,提笔落字。
只见其行云流水,落笔如云烟,结体遒劲,笔酣垂饱,几行字一气呵成,齐整如一。
迟月傻眼,好小子,从未认真看过太子写字,如今趁着太子哪怕身处异地,也会照常练字,不过一眼,便觉远胜他人。
不禁感叹道:“可以啊,写的一手好字,陛下可有夸夸殿下?”
蓝御临握笔姿势一顿,抬眸摇了摇头:“父皇只告诉我无论何时都得写好字,莫如狗爬般,哪日批奏折丢了他的脸。”
迟月唇角一抽,狗爬都说得出口,她服了,她的字也和狗爬没有区别。
蓝御临抬手招了招,轻声问道:“可知我名中之御是哪个?”
蓝御临危险地眯了眯眸,大有你要是说错我就敢说你几句的意思。
迟月眉头一皱,抿了抿唇试探问道:“不是金字的钰么?”
她一直以为是这个钰,从未仔细问过,当初还觉得有些女儿化,不适合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一点也没威严感。
蓝御临一噎,没好气地将身侧女子拉入怀中,将手中毛笔塞到迟月小手中。
“都是定亲的人了,你连未来夫君名字都认不明白,这不丢人么?”
还真不怪她,她向来不和朝堂人相处,除了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