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来,边国炬公子府,尽是一眼望不到头的凄楚。
那日都灵儿离开后,北宫炬就将自己关进了房内,不让任何人进去,每日房间内都静消消,只是不断让丫环送酒。
只有在夜里,才能听到苍凉的悲泣声,一声声唤着:“灵儿,都灵儿......”
丫环们都吓得不敢进去,每次都是依妮达自告奋勇进去送酒,她有时会流着泪,顺势给北宫炬擦擦身体,但多数时候会被他骂出来。足有半月没出房门。
这日千牙若缇无论如何要闯进去,环顾房间四周,见北宫炬蜷缩在窗下墙角边,身边扔满了酒壶。
他蓬头垢面,两腮凹陷,瘦得脱了相,千牙若缇心痛的满脸泪水,跪倒在北宫炬面前,握着他的手大声叫他:“炬哥哥。”
北宫炬睁开眼,看了看千牙若缇,开口问她:“灵儿去了哪里?”
千牙若缇悲痛的扑在北宫炬肩膀上,又大声叫他:“炬哥哥!”
北宫炬伸手将千牙若缇从自己的肩上推开,又悲痛的问她:“灵儿还会回来吗?”
千牙若缇心痛得泪如雨下,连忙安慰他:“会回来的,她会回来的。”
北宫炬终于忍不住内心的悲伤,眼泪喷涌而出,似乎见到一丝曙光,连忙呜咽着追问千牙若缇:“几时回来?灵儿几时回来?”
千牙若缇又趴在北宫炬肩膀,抱紧他,痛哭不止。
北宫炬嘴里始终喃喃的问着:“几时回来?”
许久,千牙若缇才抬起头,看着北宫炬回他话:“还有许多事等着炬哥哥去做,炬哥哥不能为了一个都灵儿自暴自弃。”
北宫炬忽然大力推开千牙若缇,千牙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北宫炬颤颤巍巍站起身,从地上抓起一个酒壶,出了房门。
千牙若缇在他身后大声嚎叫着:“炬哥哥!炬哥哥!”
北宫炬抓着酒壶,朝书房方向走去。
那日之后,北宫炬谁也不见,坐在书房茶室的墙角下,照旧是要酒喝,每日依妮达都冒着杀头的风险,给北宫炬送酒,送吃的。
这日,依妮达端来一餐盘吃食,放在茶台上,见满地的鲜血,吓得她张大嘴瞪大眼,看北宫炬依然坐在墙角,左手手指上的血已经干涸,右手握着一把匕首。
依妮达吓得跪倒在地,握着北宫炬流血的左手手指,连忙大声叫他:“公子,公子,你醒醒,炬公子。”
许久,北宫炬才微微睁开眼,一身酒气,依妮达已经泪流满面,连忙对北宫炬说:“奴婢这就去请太医。”
说完就要起身,北宫炬忽然抓住依妮达的手,依妮达跪回到他面前,北宫炬微弱的声音问她:“灵儿什么时候回来?”
依妮达痛哭不止,叫了声:“公子”,顿了顿又说:“公子等等奴婢,奴婢去取一件东西来。”
依妮达起身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回来,手里拿着个淡绿色香囊,塞到北宫炬手里说:“公子,这是都姑娘与奴婢一同做的香囊,香囊里的香料都都姑娘选的,都是她喜欢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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