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王琅上下奔走之时,六皇子朱存戚府里已经聚集了约二十名学子,都是今春进京赶考的举子。
“学生见过六殿下!”他们站成排,齐齐的向朱存戚行礼。
“诸位免礼,诸位都是来自范阳,真论起来,都是我的同乡。既是同乡,大家便不要拘礼,自在些罢。”朱存戚一扫平日里颇有些张扬的气焰,面带微笑。他本就一张好皮相,此刻倒是有种春风和煦的难得模样。
在他的谦让下,各位举子分别落座,一番清谈后,一位削瘦高挑的举子站起身来,走到朱存戚身前。
“殿下,学生有事要禀。”
朱存戚抬手示意他说。
却见他向前一步,跪倒在朱存戚身前,一个匍匐贴地的大礼。朱存戚连忙起身,想将人扶起。
“何故如此大礼,快快请起!”
那举子推让不起,“殿下容禀,此乃大事,非学生矫作。实乃惊天骇闻,请容学生一一道来。”
他这话音一落,余下的学子也纷纷跪下,“殿下容禀!”声音齐齐,好似不让说,便要齐齐跪死在这里。
朱存戚挥手,“如此,便说罢。”
那举子这才自怀中取出一卷轴,缓缓展开,是一幅画,画的是一处干涸的河床,一块巨石因此露了出来,在这巨石上用上古篆文写着:魏三代而亡,女主王氏代之。
朱存戚双目圆瞪,错愕的看着跪了满堂的举子,半晌才缓缓说道,“确实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