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陆续退场的举子,朱存戚站在堂中,脑中还是举子们堂议时义愤填膺要讨伐王氏女的模样。
他嘴角微勾,舅父的这份大礼果然够重。没了汴京王氏的支持,看他朱存冒还能不能坐稳安平王的这把交椅!
想起王氏,朱存戚又想起那惊鸿一瞥,王琅那似笑非笑的娇媚,该死的叫人回味无穷。总觉得她同一般女子截然不同,颇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癫狂之美。
可惜了,他心里轻叹一声,转头去逗弄那挂在檐下的翠鸟。
而那头,王琅到了安平王府的宅邸,一个撑身便下了马车,甚至没有等马车夫安置的马扎。
然而行至府中,才被告知朱存冒有客来访。她不得不收敛起体态,由着府中管家引领,到了南面的九曲香榭。
还未走近,便听得古琴之声,细腻、柔润而略带忧伤,极似人的吟唱,仔细听,是唐人子的《猗兰操》。也曾是王琅十年忧苦最为喜欢的曲子。
朱存冒喜音律却并不擅弹古琴,应是来客在谈了。
转头看管家,“是大皇子殿下。”管家答道。
王琅心中咯噔一声,看来来得不是时候。转念一想,也罢,与那朱存钰过过招,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牛鬼蛇神。
心下一定,便笑盈盈的走过去。
朱存钰看到她袅袅娜娜的走过来,手下的琴声却并没有停,刚好音乐进入了高潮,朱存钰的手指在琴弦上飞快的拨弄,琴声渐渐有了铿锵之色,曲调中鲍照怀才不遇的牢骚以及愤懑不平的情绪被表达得淋漓尽致。最后,朱存钰一个拍之大息结束了整首曲子。
抬头看王琅,眼神晶亮,哪里还有曲调中的忧愁哀思,王琅骤然明白她遗漏了什么!
是性情!朱存钰的性情!
“华落不知终,空愁坐相误。好曲!皇兄的琴技果然是出神入化,无人能及!”身侧,朱存冒拍手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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