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份题本均是开中两淮残盐引的,明明可以支边解困。为什么皇上他就是留中不发呢?”张延龄眉头一皱,也轻叹了声。
“谁知道呢,你我二人在这里空叹,也乞请不到盐引。”寿宁侯张鹤龄无奈地又叹了声。
张延龄咬了咬牙齿,须臾已经道:“那让杜成再上题本?”
“再上题本?又有何用?皇上还不是留中不发?”寿宁侯张鹤龄望着他苦笑道。
“先去找阿姐。”
寿宁侯张鹤龄:“为了五万两的残盐引去找阿姐?”
“哥,那怎会是五万呢?足足值五十万两。”张延龄应道。
“要拿到手才有五十万,拿不到的话,连一两银子也没。”寿宁侯张鹤龄鹤轻吁了一口气。
“那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算了?”
寿宁侯张鹤龄嘴角一扯:“等杜成回来,先听听他如何说。”
说心里话,只不过使费五万两银子,转转手就能净赚近十倍,他又怎舍得放弃?
张延龄望着张鹤龄好一会,没有继续出言,端起茶碗再抿起茶来。
两兄弟均默然不语,房间内随即变得甚为安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
“督督……”
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侯爷、伯爷,小的是杜成。”
那敲门声刚停,一道男子的声音随之传了进来。
张鹤龄和张延龄两兄弟听得相视一笑。
须臾间,张鹤龄已经出言道:“杜成,门只虚掩着,推门即开。”
门外的杜成听得随即应了声诺,未几果真推门而进。
只见他急走数步,去到张鹤龄和张延龄两兄弟跟前,立马躬身行礼:“小的杜成见过侯爷、伯爷……”
张鹤龄和张延龄双双点头应好。
一个道:“无须多礼。”
另一个说:“杜成,等你好久了。”
杜成仍躬着身躯,小心翼翼地问道:“侯爷、伯爷,小的刚听说,那题本,皇上还是留中不发?”
张鹤龄“嗯”了声,眉头一皱:“烦心着呢。”
“如今你回来,再好好议一议。”张延龄却道。
稍顷,杜成略一沉吟,才轻声问道:“侯爷、伯爷,皇上览阅题本后,可有责斥?”
“应该没有,只如前面的二份题本,也留中不发。”张鹤龄摇了摇头。
杜成听得立马道:“那就再上题本。”
“再上又有何用?依然留中不发。”张鹤龄双目一缩。
张延龄却默然不语,他刚才就这般和他哥张鹤龄提过,只不过张鹤龄没答应。
“这回上题本前,侯爷要变通一二。”
“怎么变通?”张鹤龄“哦”了声。
“侯爷应先去找皇后娘娘诉苦……”
张鹤龄听得嘴角一扯。
杜成躬身再道:“侯爷,如要乞请到那百余万引的两淮残盐,你和伯爷此次非找皇后娘娘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