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冲动!”
陈万水喝住了他,回头对妻子点了点头:“出去问问,他想干什么?”
一家人才怀疑那陷阱是林浩东搞的鬼,现在上门了?作贼心虚吗?
陈万水有点怀疑,林家母子的秉性,就不是作贼心虚的人。
陈二婶握着手电筒走出院子,手电筒微弱的灯光在门外晃了晃,最后定在林浩东的脸与他手上一束野花上。
她盯着那束花良久,眼神也阴冷了几分:“林浩东,这么晚了,有事吗?”
“婶子,秋雨妹子的脚没事吧?下午伤得这般严重,我有点担心她。”
陈二婶闻言眼神更冷了,一个有妇之夫,大半夜的跑来别人家中关心未婚小姑娘,这是想干什么?
她冷冷地盯着林浩东的眼睛:“你有心了,她的伤没大碍,你回去吧!”
“婶子,我看下秋雨妹子行不?我真的担心她。”
林浩东说着举起手中的花束:“我还特意去给她采摘了花束,就是希望她能保持心情愉快——”
一个人影气冲冲从屋里冲了出来,举起手中的扫把往林浩东头上砸:“林浩东,我草你这王八蛋,你害得我姐受了伤,还敢摘这死人花过来咒她。”
林浩东被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得连忙后退几步,才看清是陈秋雨的大弟。
幸好刚才有个院门挡住,他才得以逃脱,连忙解释:“我没害她,她不是我弄受伤的。”
“不是你把她害的,你会这般好心过来关心她?”
“当然不是,我没害她,我没有。”
“不是你害的,你为什么要送她去医院?你想干什么?”
少年初现棱角的脸上满是愤恨,手中扫把一伸,沾着鸡粪的扫把几乎伸到脸上。
他又连忙后退了几步:“没有,我绝对没有,我只是有些内疚,今天下午应该拦住她,不让她往那边走的。”
“你还敢说没有?是你装的陷阱,是不是?”
“当然不是,我没有。”
林浩东连连摆手,陈松冷笑道:“不是你故意装的陷阱,你道什么歉?”
“不,我只是感抱歉,前几天我发现那里有陷阱,今天我看到秋雨去那边的,我应该阻止的。”
林浩东满脸歉意地解释道:“只是一时忘记了,直到秋雨受了伤,我才想起来。”
陈柏打断了他的话:“所以,秋雨这回受伤,你是有责任的。”
看到陈松身后又走出的人影,陈万水与陈柏,林浩东神情更是满脸愧意。
“是的,我也觉得很抱歉,所以我愿意弥补——”
他正想再献殷勤,陈柏稚气未脱的脸上露出一抹怪异的笑意:“林浩东,上了大学果然不一样了,比以前有责任心多了。”
这句话说得,好像他很了解自己似的,但林浩东正在兴头上,一下也没想到这其中有什么不对。
他连连点头:“这是当然的,怎么说我也出外读了半年大学,这仁义诚信还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