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母一愣愣的,点了点头,“对,对,文梅前两日出去买了不少的野菜回来,便宜,这两日吃的都是,今儿中午都吃完了……”
“怎么了吗?大娘子你怎么知道我们吃的都是野菜?”
“是,是你啊……”
床上一直闭着眼疼得哀嚎的于文梅,睁开了眼。
借着昏暗的灯光,于文梅也认出了沈黎。
“那就是了,你家儿媳不是无缘无故小产的,那日我便在街上提醒过她,那野菜是马齿苋,散血消肿,利肠滑胎,大肚婆是绝对不能吃的。”
“陈娘子连着吃了这两日,今日才腹痛流血,有小产征兆,还算是胎稳身子好,换做是别的孕妇,吃了就要小产。”
陈母猛地一愣,随后悲伤爬满了脸庞,突然双手握住了她的手。
苦苦哀求道:“大娘子,求求你想想办法,救救我家小孙儿……”
床上的于文梅在听到沈黎说的话后,默默地闭上了眼。
脸上尽是痛苦、后悔,泪水也紧接着爬满了脸庞。
“大娘子,救救我家小孙儿,我这条命都是你的啊!”
沈黎抽了抽嘴角,“大娘,我要你的命做什么……”
“大娘子,你帮我保住我家小孙儿,诊金我双倍给!拜托了……”
沈黎突然想到了什么,眼里闪过了一抹光亮。
随后,她拍了拍陈母的手背,“别的事情待会儿再说,性命要紧,大娘你赶紧去打几盆热水来。”
“好,好,我马上去!”
陈母蹭的一下往外跑去,沈黎再次掏出来了她的那把九天玄针。
拿了四根针在一旁的煤油灯上过了过。
“大娘子,我当初要是听了你的就好了,我如今就不会……”
“我的孩子还能保住吗?”
床上传来了声音,沈黎看着面前窜着的小火苗,神色无异。
“留着力气,还想留住你的胎,就先别说话了。”
于文梅立马闭上了嘴,沈黎也拿着已经烫好、消过毒的银针走到了床边。
四针分别在于文梅的手臂上还有颅顶落下。
厨房里,平日里要一盏茶功夫才能烧好的热水,陈母在此刻也不敢怠慢。
柴火就跟不要钱似的,狂往里头加。
烧好了之后,就跑的飞快往里头去。
然后又接着烧火烧水。
第二盆热水烧好,陈母往屋里头端的时候,陈荣贵背着书箱回来了。
当看到院子里站着的谢晏辞时,陈荣贵脚步立马顿住,瞳孔微缩,脸色微僵。
谢晏辞转了身过来,看到陈荣贵的那一刻,脸上一片冷然。
“谢晏辞,你怎么在我家?”
“自然是来找你的。”
“你,你走吧,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突然屋里头传来了一声女人的尖叫,陈荣贵脸色一变,立马往声音传来的屋子里看去。
正这时,陈母已经端着一盆血水出来了。
陈荣贵立马跑了过去,“娘,怎么回事,文梅她她怎么了?怎么会……”
“她,她不是还没到日子吗?怎么就……”
陈荣贵脸色微变,陈母赶紧将血水泼到了一旁,长话短说。
“文梅小产了,里头是谢秀才的娘子在帮忙,能不能保住咱陈家的香火,就……”
陈母唉声叹气,也没多的功夫和陈荣贵说话,拿着盆子赶紧往厨房里去。
余光瞥见陈荣贵好像要往屋里去,陈母又立即顿住了脚,呵斥住了陈荣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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