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上面的红褐色火漆印和SS级的字样,曼施坦因愣了一下:“喂,你哪里来的SS级档案,这东西不是只有校董会的成员才可以……”
“看吧,看完我会伪造一个火漆印上去的。”施耐德摇了摇头,“我当然没办法去瓦特阿尔海姆偷出来了,装备部那群疯子看我不顺眼,可你不会给我机会。不过有人不怕校董会的弹劾,我自然就无所谓了。”
施耐德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了,这是昂热前几天给他的,就是为了等到这一刻,让曼施坦因认清校董会的真面目。SS级档案属于绝密,都是纸质材料,在诺玛的终端是没有备份的,少数的语音、视频资料保存在诺玛的核心存储区域,不是校董会成员根本无法调用。纸质资料则被保存在了装备部守卫的“瓦特阿尔海姆”,除了校长和校董会成员的各位代表,没人拥有钥匙。
“藏在‘瓦特阿尔海姆’,也不怕那天被装备部那群疯子烧了炸了。”
“有些不为人知秘密,应该被永远的封存。对校董会而言,烧了,或许更好吧。等我们这些‘噬罪者’死去,或许就不会有人记得真相了。”施耐德又卷起了一支烟,想了想,没有点燃,“你理解不了的。”
“‘噬罪者’……吗?”曼施坦因确实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自称。
“是不是很奇怪,我明明那么护着楚子航,却放心让他去执行如此危险的任务。”
曼施坦因没有回答,只是飞快地翻阅着手上的资料,一边看一边点了点头。
“楚子航、恺撒乃至路明非、绘梨衣,这些血统优秀的学生,在我和校长看来都是最棒的武器。我保护楚子航,是为了这把武器不会被战场之外的敌人折损了刀锋,却不会因为战场凶险就不让他出鞘,那就有点舍本逐末了。”施耐德推着轮椅,慢悠悠地在桌旁打转,“我和昂热都知道,他学会了‘爆血’,或者说,其实是我们想让他用的。不然以他一个新生,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混进禁书区,又那么凑巧地找到了‘爆血’全部的相关资料,还能拼凑出一个不完整的版本。”
“你们,你们让他学习那种禁术,一个不小心他就会变成死侍的啊!”曼斯坦因瞪大了眼睛,“你们这么做,和当初的校董会又有什么区别。”
“区别吗?”施耐德笑了笑,“以他的言灵,本该在监狱里度过一生,我们只不过是在赌他的意志力能够取胜罢了。现在看来,皆大欢喜。”
施耐德掏出了手机,把上面的画面转向了曼施坦因:“从他进入学院的那一刻起,他就一直在我们的监管之下,只要他堕落成死侍,我们会以最快的速度把他杀死。”
“所以你们给他安排的室友是恺撒。”
“没错,异于常人的听力能帮他更快察觉到危险的到来。他的实力又与楚子航相当,可以撑到援军抵达。”
“疯子,你们这两个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曼施坦因深吸了一口气,“你们是不是可以为了屠龙牺牲任何人?”
“多谢夸奖,只可惜我现在已经没办法下潜了,不然我或许会和他们一起。”说着,施耐德把餐刀狠狠地扎进了自己的心脏,用力按下刀柄,让它整个刺进身体里。然后,他慢慢抽出刀,目光对上了曼施坦因错愕的眼神,一言不发。
随着餐刀离开身体,肌肉紧紧咬合,被刺的地方只有几滴浑浊的血液,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我已经被污染了,随时有堕落的可能性。我担心下潜会给我的身体造成过大的符合,让我彻底沦为死侍。”
“校长知道吗?”
“他当然知道,他还为我定制了专门的医疗方案。可惜龙血是无法洗掉的,所以每年换血也只能在一段时间里减轻我的痛苦。我也不知道还能苟延残喘多久,我的心脏里安装了一个起搏器大小的炸弹,一旦失控,我就可以引爆它,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