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峻见田畴松口,乘机说道:“贤弟身怀济世之才,不如留在辽东,相助愚兄,共创基业如何?”
田畴苦笑一声道:“此事……恐难办到,愚弟此前已经奉幽州刘使君为主,断不可背之而去。不瞒兄长说,此次愚弟前来辽东,是奉幽州刘使君之命,前来求助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招揽的话就得适可而止了,再说下去就有些再强人所难了。
不过,田峻相信,有了今天这番话做垫辅,某些事便会顺应发展,水到渠成。
就好像一粒种子,田峻今天把它种在了田畴的心里,以后就它会慢慢发芽、成长,结出丰硕的果实。
所以,听到田畴这样说,田峻便立即刹住了话题,对田畴道:“无妨无妨。不知刘使君派贤弟前来,有何要事?”
田畴道:“公孙瓒嚣张跋扈,不仅不思报效刘使君对其知遇之思,还对刘使君多有不敬。刘使君手上军队,也多有被公孙瓒扣留收编者。各郡太守,悉听公孙瓒号令。如今,公孙瓒势大,连冀州袁车骑,也在与公孙瓒相争时屡战屡败。
刘使君为此忧心如焚,若待公孙瓒打败袁绍,则公孙瓒必然与刘使君兵戎相见。所以,刘使君希望峻兄能出兵牵制公孙瓒。”
田峻想了一下道:“刘使君忠厚长者,勤政爱民,德高望重,我当助之。”
田畴听田峻如此一说,面露喜色,但旋即又满脸凝重地说道:“不知峻兄想如何相助刘使君?”
田峻道:“公孙瓒夺我辽西郡燕山以南四县,现在也该收回来了。而且,当初朝廷封我为辽州牧时,曾将右北平郡划归辽州,我也不能一直劳烦公孙瓒帮我代管啊。”
“如此自是最好。”田畴道:“只是……峻兄可有把握?以我思之,恐怕于事无补。”
田峻笑了笑,问道:“畴弟是怎么想的?”
田畴叹了口气道:“愚弟认为,以峻兄当前情况,恐怕只能出兵卢龙塞,牵制一下公孙瓒,并不能对公孙瓒构成威胁,其理由有二:
其一,这两年,峻兄接连灭东部鲜卑、高句丽和夫余,夺占高句丽和夫余故地和人口,辖区增加五倍以上。用兵过多,难免师老兵疲;扩张太快,亦需稳固得来的地方,因此,峻兄此时未必还有余力对公孙瓒开战。
其二,卢龙塞及松亭关尽在公孙瓒手中,此天险之地,虽有十倍兵力,也未必能攻得下。所以,愚弟担心,兄长虽有相助之心,却未必能奈何得了公孙瓒。”
田峻听罢大笑道:“连贤弟都是如此想法,而况公孙瓒乎?贤弟尽管放心便是。”
“此话当真?”田畴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因为,此事确实有点匪夷所思。
“决无诳言!”田峻傲然道:“为兄在此放言,最迟一个半月之内,必取右北平郡。”
田畴大喜拜谢,连夜起程赶回幽州蓟县向刘虞禀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