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今日这么做就不怕柳疏疏的报复吗?”桐夏忧心地道。
她可没忘记自家姑娘在柳疏疏那吃过不少几次亏的。
“不怕,她此刻应该忙得焦头烂额,抽不出空来搭理我。”清莺神情怡然地喝着茶。
这厢,柳疏疏确实无暇顾及清莺,因为她刚把蓉儿叫醒就得到一个消息——刘婶被人带走了。
刘嫣急得不行,“怎么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柳疏疏第一个怀疑的人便是柳清莺,但是蓉儿说:“那人我在安王府见过。”
蓉儿是魏槐序安排到她身边的人,曾在东宫服侍过。
“安王……”刘嫣喃喃了一句,突然扑通一声朝着她跪了下来,带着哭腔道:“疏疏,你救救我娘吧。”
柳疏疏连忙去扶起她,“你先别着急,此事因我而起,我自然不会放任不管的。”
“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呀?”
“不如将此事告诉太子殿下。”蓉儿说道。
柳疏疏看了她一眼,心知她虽然跟在自己身边做事,但真正遵从的主人还是魏槐序,于是点了点头,道:“你去给殿下传个口信,将今日之事尽数相告。”
“是。”蓉儿福了福身便退了出去。
而她前脚刚走,安王的人后脚便又来了。
“柳姑娘,我们殿下邀您戌时前去安王府一叙。”说话间,侍从将一个木盒子呈上来。
“这是什么?”柳疏疏盯着那盒子,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殿下说,您看了就明白了。”
她示意了一下刘嫣,后者便将木盒子接了过来。
随后刘嫣将木盒子打开,两人同时看向里面,待一看清楚里面的东西几乎是同时心脏一抖,刘嫣更是差点连盒子都端不住了,颤抖着哭出了声。
“娘……”
木盒子里装着的是一小截断指,鲜血已经凝固,显得苍白骇人,断指上套着一个小小的银环。
刘嫣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她娘的尾指。
柳疏疏强忍着才不至于让自己也跟着失态,但是脸色还是不可避免变得苍白,她暗暗咬了咬牙,对着侍从还不敢发作,只能应道:“给安王殿下回话,我会准时赴约的。”
侍从面无表情地行了一礼,就退了出去。
刘嫣已经哭倒在地,柳疏疏扶着她怎么都扶不起来,看她如此悲怆,一时间也忍不住落下两行泪。
“阿嫣,对不起……”如果不是我,刘婶也不会遭此劫难。
她心中无比自责。
刘嫣哭得几欲昏厥,根本无法违心的去宽宏大量地说不怪她。虽然心里明白这罪责不能够全都安在柳疏疏的头上,可若是没有她,娘亲自然也就不会落到这般凄惨的境地。
他们刘家代代农户,原本是万万沾惹不到安王这样权势滔天的贵胄的。
“我娘身子不好,眼睛又瞎了,哪里受得住这样的酷刑啊……”她哭到声音嘶哑。
柳疏疏也是十分难过,却再说不出安慰的话来。心中万分悔恨懊恼。
越是天子脚下,越是深不可测,这都城之中人情复杂,她到底是过于自负,风头太盛了,忘记了树大招风的道理。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她已经明白,并不是柳清莺一个庶女可以左右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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