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疏疏终于回来了,她看到清莺时愣了一瞬,随即蹙了蹙眉。
今日她比清莺出门早,因此二人并没有打过照面。
“姐姐,好久不见。”清莺朝她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柳疏疏也不得不朝她笑了笑,“妹妹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同住一个府里,何来的好久不见?”
清莺眨了眨眼,无辜道:“可我确实好久没见过姐姐了呢。”
她一时语塞,张了张嘴,却又找不到反驳的话来。
武妙晴像一只寻着腥味的猫,立即插嘴嘲讽道:“同住一个府中都能好多天见不着面,不知是贵府苛待庶女,还是你柳疏疏放浪不羁,一天到晚不着家?”
她此言甚是巧妙,无论承认哪一点柳疏疏都是错的。
“你胡说什么?”柳疏疏转头瞪她一眼,不过随即看清人以后又愣住了,她抿了抿唇,问:“武妙晴,你为何要掺和我们家的家务事?”
武妙晴轻哼一声,眉毛都要挑到天上去似的,“什么家务事?我不过是替人抱不平罢了。”
柳疏疏丝毫不惧她,轻笑一声,嘲讽道:“那武姑娘真是挺闲的,之前为我鸣不平,现在为我妹妹鸣不平,都城治安官的位置不让你去做还真是可惜了。”
此言一出,周围人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武妙晴却面不改色,看她的眼神依旧十分轻慢,缓缓道:“方才也不知道是谁一进门就巴巴凑过来同我套近乎呢,我在此可要郑重声明,我和你不熟,更是从未替你鸣过不平。”
她顿了顿,刻薄如刀的眼神在柳疏疏的脸上上下扫了扫,道:“别给自己脸上贴金,先前赏菊宴上我可不是在帮你说话,我就是单纯地看不惯柳清莺罢了。”
她此言再加上她的眼神,就仿佛是在说:柳清莺长得好看点,我出于嫉妒才针对她,而你长得平平无奇,还不配让我放在眼里。
清莺此刻竟然觉得武妙晴还挺可爱的。
柳疏疏快被她气死了,眼睛瞪着她似要喷出火来,咬着牙强忍着才没让自己当众动起手。她从前混迹江湖,打架倒是一把能手,却并不善于和女子斗嘴皮子。
武妙晴看她气红了脸,却压根没有打算放过她,继续道:“相比于她,我现在更看不惯的是你。你是柳家的嫡女,柳家的东西属于你无可厚非,但是太子殿下不是,他是柳清莺的夫婿。”
“当初太子殿下在秋猎上求娶柳清莺我们在座的姐妹可都是看得真真的,若你要拿你救过太子殿下的机缘来说事,我可不认!”
谢娇英也适时站出来接话,“是啊,当初赐婚圣旨是太子殿下亲自向陛下求来的,如今因为你救了他一次便想撺掇他取消婚约,这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武妙晴接着道:“不要以为你巧合救下殿下便算得上多大的恩情,殿下下落不明之时柳清莺足足在崇福寺祈了一个月的福,你别以为求神拜佛只是去佛像前跪两下,说几句话就行,她诵经抄录可不比你上山采药容易。”
“她在家苦等太子殿下十个月,三百多日,日日牵挂,自掏腰包往北境送了不知道多少物资,而你认识他距今加在一起总共都不到三个月,你凭什么堂而皇之、心安理得地抢走她的夫婿?”
武妙晴一字一句言语恳切,倒是真的在为清莺抱不平的。
清莺惊讶之余,心里也生出几分感动来。
而在座的贵女虽然也不见得与清莺多交好,但是这些事情她们也都知道,经武妙晴这么一说,纷纷都替清莺感到愤愤不平。
一下子,整个宴席上的贵女们看着柳疏疏的眼神都充满了谴责和轻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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