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静非面带欣慰，索性将话说的再坦荡一些，“如果有天你用这些你视为不齿的手段将我打败，我会坦然认输，并且不会深究缘由，因为那是你的选择，也是你的本事。”
这一刻，季夏心底那些束缚彻底松绑。
陆静非观察着她逐渐放松的神情，挺直脊背，双手在桌上交叠，微微正色道：“所以这些告一段落的话，我们可以开始聊工作了吗？”
季夏想到什么，忽又变得紧张，“那谢总那边？”
没想到她会有这层顾虑，陆静非怔了几秒，试探着问，“你担心谢氏不放过你，或是你先生？”
季夏心底的难堪很难不表现在脸上。
她本想掩饰，挣扎一瞬，又算了。
“我先生的公司目前，呃，已经在走破产清算程序。”
意思就是也没有比这更糟糕的情况了，反观她自己，陆静非肯让她留在公司，就还有希望。
以陆静非对爱情的一知半解，本不愿意指摘别人的感情。
但季夏的感情，已经严重影响到了她的工作，这就难免不变成她们谈话的一部分。
陆静非清了清嗓子，用尽量公事化的口吻说，“本来你的婚姻和感情，我一个外人是没法评断的，但......”
她一开口，季夏就猜到她要说什么。
不等她说完，就紧张地道：“我不会让感情再影响到工作。”
见陆静非似乎不信，季夏连忙保证，“放心吧，经过这一次，我也知道了，当个人都一无所有时，爱情也好婚姻也罢，终将一败涂地。”
“你想得通就好。”然后为了打消她的疑虑，陆静非跟她提起了谢寒初，“不瞒你说，昨晚我跟谢先生沟通过关于对你的处置。”
季夏颓然，下意识地以为势必遭到谢寒初的反对。
陆静非看穿了她的想法，“我也跟你一样，觉得他不会认同。”
“不过显然我们都猜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