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怼当然是有的,在爆料牵涉到我母亲,甚至让我的朋友因此而受伤的时候。”
季夏表现得很坦诚,陆静非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
“但比起怨恨,然后揪着不放,想方设法的报复,我认为解决问题,然后继续生活比较重要。”
“后来问题解决了,我就没有恨你的必要了,大概跟我这人不爱八卦有关,我不太在意外界的事,所以当那些过去的事情对我已经不造成影响以后,我自然也释然了。”
季夏有一瞬间的愣神。
她想,陆静非这种近乎冷酷的淡然,是否就是人们常说的人间清醒。
“所以你肯给我机会,不是因为关峒向你说明了我的经历,出于...?”
‘同情’两个在季夏喉间滑了滑,终是说不出口。
有的时候,低头妥协,请求原谅,与自我和解,都需要莫大的勇气。
她今天能主动来找陆静非,已是不易。
陆静非默了默,思忖着令季夏难以启齿的是什么。
半晌,陆静非释然一笑,“你觉得如果不是我本来就有此打算,凭关峒的劝说能打动我?”
就像季夏,如果不是她自己选择自救,谁又能救她。
两人同时想到关峒那张不苟言笑的脸,和不会劝慰人的僵硬表情,不约而同地笑了。
对视的瞬间,像是达成了某种和解。
那些关于伤害和原谅的沉重包袱,陆静非是一早就放下的,她甚至不曾背负过。
季夏也在这一刻,从陆静非坦然的无所谓中获得了解脱。
因为季夏意识到,陆静非的不在乎,是真的不在乎,并非来自胜利者的宽容。
所以输了就是输了,不管通过何种手段,经过怎样的过程,她看重的只是结果。
季夏哀婉的笑里满是释然,“我终于明白了,那些被我揪着不放的卑劣手段也好,见不得光的交易也罢,在你眼里从来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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