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姜墉想要把木宣留在宫内居住,但木宣认为不合礼节,因此仍旧居住到客馆之中。
木宣想到越国使团自出使之后一直没有消息回禀,如今使团出了这么大的事,不能够不告知,想要回到越国亲自述说,但又觉得自己作为正使,对于炎雅的失踪负有责任,感到无颜面对炎蒙,便将使团的行程消息写了书信,向姜墉请示之后托人渡过大江,递交到炎蒙手上。
炎蒙得了书信,得知使团的遭遇,知道炎雅和无善因为恒国内乱而下落不明,不禁勃然大怒道:“我原本想以礼交好中原,奈何中原对我无礼,指使东莱截杀使团不说,还害得越国的公主和上卿失踪的失踪,流亡的流亡,这口气,不能不出啊。”
于是炎蒙就向临江城、太泽城、瑞阳城派遣使者,说明将御驾向北用兵,让三地各将驻守兵马的一半调往会兴,同时炎蒙把炎修召回会兴城,和他商议具体的事宜。
炎修劝说道:“向济国出兵,需要集结越国的兵马,渡过大江,向北经过好几个中原国家,这正是所谓的‘劳师远征,其败已半’。何况越州之间,百越也可能会趁虚而入,越国就危险了。”
炎蒙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当初使团出使,是经过我的授意,如今使团蒙难,我知道济国并非主凶,但东莱截杀与济国脱不了关系。越国虽初立,却也不能任人欺侮。至于防御百越的事情,渠木兵马未动,其余三地也保留了一半的兵马,足以自守。”
炎修听到这里,就拜倒在地请求说:“父亲,正是越国初立,更加不能涉险啊。”
炎蒙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说道:“修,我把你叫回来,就是让你监国。此行凶吉难料,如果我有不测,要带着越国走下去。”
炎修还想要说什么,炎蒙制止他,脸上现出无比坚毅的神情:“这不仅仅是一个父亲的任性,也是对中原的一个震慑。结果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让中原明白,出使和出兵,都是越国的心意。”
在炎蒙集结兵马的同时,代管渠木的伍襄和师习听到了炎蒙将要用兵的消息,就商量怎么办。
师习说:“君上北向中原,劳师远征,只怕难以成功。原本君命不至渠木,渠木可以不动,如今消息传入渠木,渠木却不得不动了。”
伍襄也说道:“当初木宣和无善出使中原,我们便已知此行凶险,但不能阻止。如今事情发展成这样,我们虽然有保全渠木的任务,却也不能够听而不闻。我是主管军事的,就由我带领五千人响应君上的号召,渠木今后就拜托你了。”
于是伍襄就从渠木军中挑选了自愿跟从的五千人,前往会兴与炎蒙会合。
炎蒙见到伍襄领着五千人请求加入北征,很是感慨道:“渠木的忠名,无论是息国之时,还是越国之时,都是一样的啊。可寡人却不能让你们加入。木氏两兄弟如今不是失踪便是流亡在外,寡人哪还能厚着脸皮让你们加入呢?”
伍襄拜伏地上,流涕道:“下臣知道君上体恤渠木。若君上执意北征,又怎么能够不带上渠木呢?”
炎蒙见伍襄这副样子,也很是感伤,扶他起来说道:“两万余的大军已经集结,就如同弓箭拉满,已经不能够不射出去了。既然你执意跟随,便在江南负责后勤和掩护吧。”
随后炎蒙整军,由炎光领一军,自己亲领一军,又单独划拨渠木兵为后卫,往北而行。为避免渡江时引起禹国的误会,就写了书信交给身边的亲信,让亲信骑快马渡江报知待在禹都的木宣。
木宣接到炎蒙的书信,得知炎蒙想要领军渡江北上,很是震惊,连忙入宫来见姜墉,跪倒地上请罪说:“禹君容禀,下臣今日接到越君书信,说两万大军将要渡江北征,请求借道禹国。这都是下臣前次所写的书信所致,特来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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