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闻到空气中有迷魂药的残留。
“你一罪,身为一国之后,心中只有你的夫婿没有国。
二罪,心中无数,皇家要你入宫,你一身本事白白荒废。
三罪,冥顽不灵,竟然敢把哀家的话,当耳边风。
三罪并罚,即日起,收回皇后的凤印,逐出宫去。”
刘语曼心中难以言喻:“……罪妇,谨遵懿旨。”
桂嬷嬷扶着刘语曼,暗中用力,不让她再跪下:“小姐莫要自称罪妇了,你与皇家再没有半点关系。”
人群后的朱竹一言不发。
只默默看着她曾倾心的人。
印象里的他,是知书达礼,恭顺谦和的模样,有时也会与人玩笑。
当她知道皇帝做的那些事,她难以置信,她不信自己所爱之人,竟是个如此怯懦之人。
朱竹内心十分煎熬。
这么多年的芳心暗许,竟是一场笑话。
她心疼自己所爱之人身上发生的痛苦,可她无法接受,他身为一国皇帝,荒唐至此。
程安旎无意中发现了角落里的朱竹,一脸菜色。
她走过去轻声安抚:“正视自己的内心。”
朱竹一双清亮的眼睛看向她,嘴唇微张,半晌说不出话。
皇后娘娘回了自己的寝宫,太皇太后吩咐太医先帮她检查。
太医来后发现,多是皮外伤,只有膝盖由于长时间的跪姿,伤的有些重。
皇帝这里只留下太皇太后、谊太后、程安旎郑冰冰两姐妹、还有两个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俊朗男人以及朱竹。
皇帝还在地上躺着,太皇太后已经下令收回玉玺。
谊太后不顾所有,一直试图阻止太皇太后,结果被桂嬷嬷掌了嘴。
现在和被五花大绑的鱼嫔一起跪在殿外。
殿内是死寂,江沐还是那副样子躺在地上,无人搀扶,一行人就静静的看着他。
朱竹忽然走上前,跪坐在江沐身前。
江沐看到来人,撇过眼不去瞧她。
他认得朱竹。
想忘也忘不掉。
小时候,有一次他偷跑出宫,在路上遇到了这个小女孩,她分给身无分文的他一张饼。
两个人在京城疯跑了一下午。
直到傍晚他被人找到,带回宫里。
母后狠狠的责罚了他,那是他第一次受那么重的罚,他感觉自己险些要被打板子的侍卫打残。
(板子侍卫:不是我啊,是我师父,我在旁边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