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五到八全集

第17章 呆滞的记忆

新年过后几天的一个傍晚,哈利、罗恩和金妮在厨房的炉火旁排队准备返回霍格沃茨。教育部已经安排了这个到飞路网络的一次性连接,让学生快速安全地回到学校。只有韦斯莱夫人在那里道别,因为韦斯莱先生、弗雷德、乔治、比尔和芙蓉都在上班。临别时,韦斯莱夫人泪流满面。不可否认的是,她最近很少被激怒;自从圣诞节那天珀西拿着溅满欧防风草的玻璃杯冲出家门(弗雷德、乔治和金妮都声称对此负责),她就一直在断断续续地哭泣。

“不要哭,妈妈,”金妮拍着她的背说,韦斯莱夫人在她的肩膀上抽泣着。“没事的。。. \

“是的,不要担心我们,”罗恩说,允许他的母亲在他的脸颊上留下一个湿吻,“也不要担心珀西。他是这样一个笨蛋,这不是真正的损失,是吗?”

韦斯莱夫人把哈利搂在怀里,抽泣得更加厉害了。

“答应我你会照顾好自己。。。别惹麻烦。。. \

“我总是这样,韦斯莱夫人,”哈利说。“我喜欢平静的生活,你了解我的。”

她轻笑了一声,往后站了站。

“那么,你们都要听话。。. \

哈利跨进翡翠色的火焰,大喊“霍格沃茨!”在火焰吞没他之前,他最后一次短暂地看了一眼韦斯莱家的厨房和韦斯莱夫人泪汪汪的脸;他飞快地旋转着,模糊地瞥见了其他巫师房间,在他能看清之前,这些房间就消失了;然后他放慢了速度,最后正好停在麦格教授办公室的壁炉前。当他爬出壁炉时,她几乎没有抬起头来看一眼。

“晚上好,波特。尽量不要在地毯上弄太多灰。”

“不,教授。”

当罗恩旋转着进入视野时,哈利扶直了眼镜,整平了头发。金妮到达后,他们三个一起走出麦格的办公室,向格兰芬多塔楼走去。当他们经过时,哈利向走廊的窗外瞥了一眼;太阳已经落山,地面上覆盖着比陋居花园更深的积雪。在远处,他可以看到海格在他的小屋前给巴克比克喂食。

“小玩意儿,”当他们走到胖女人面前时,罗恩自信地说,胖女人看上去比平时苍白,听到他的大嗓门,不禁退缩了。

“不,”她说。

“你说‘不’是什么意思?”

“有一个新密码,”她说。“也请不要大喊大叫。”

“但是我们已经离开了,我们应该——?”

“哈利!金妮!”

赫敏正急匆匆地向他们走来,满脸通红,穿着斗篷,戴着帽子和手套。

“我几个小时前回来的,我刚去看望海格和巴克——我是说威瑟斯温,”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你圣诞节过得愉快吗?”

“是啊,”罗恩马上说,“相当多事,鲁弗斯·斯克里姆——”

“我有东西给你,哈利,”赫敏说,既没有看罗恩,也没有表现出她听到了他的话。“哦,等一下——密码。禁欲。”

“一点不错,”胖女人声音微弱地说,然后向前一挥,露出了肖像洞口。

“她怎么了?”哈利问。

“显然,在圣诞节期间被溺爱坏了,”赫敏说,一边翻着白眼,一边带头走进挤满人的公共休息室。“她和她的朋友Violet喝完了那幅画中的所有酒,那幅画中的喝醉的僧侣就在魅力走廊旁边。总之。。. \

她在口袋里翻了一会儿,然后拿出一卷羊皮纸,上面有邓布利多的笔迹。

“太好了,”哈利说着,立刻打开它,发现他和邓布利多的下一堂课安排在第二天晚上。“我有很多话要告诉他——还有你。我们坐下来——”

但就在这时,一声尖叫“赢了,赢了!”拉文德·布朗不知从哪里冲了出来,扑进罗恩的怀里。几个围观者窃笑;赫敏发出一阵清脆的笑声,说道:“这里有张桌子。。。来了。金妮?”

“不,谢谢,我说过我要见迪安。”金妮说,尽管哈利不禁注意到她听起来并不怎么热情。留下罗恩和拉文德在进行一场类似垂直摔跤的比赛,哈利领着赫敏走向空桌子。

“你的圣诞节过得怎么样?”

“哦,好吧,”她耸耸肩。“没什么特别的。在Won-Won家怎么样?”

“我一会儿就告诉你,”哈利说。“瞧,赫敏,你能不能——”

“不,我不能,”她平淡地说。“所以连问都不要问。”

“我想也许,你知道,过了圣诞节——”

“是那个胖女人喝了一大桶五百年陈酒,哈利,不是我。那么你想告诉我的这个重要消息是什么?”

她看上去太凶了,一时无法反驳,所以哈利不再谈论罗恩,而是讲述了他无意中听到的马尔福和斯内普之间的对话。

当他完成后,赫敏坐在那里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说,“你不认为——?”

“——他假装提供帮助,这样他就可以骗马尔福告诉他他在做什么?”

“嗯,是的,”赫敏说。

“罗恩的爸爸和鲁邦都这么认为,”哈利不情愿地说。“但这绝对证明马尔福在策划什么,你不能否认这一点。”

“不,我不能,”她慢慢地回答。

\就像我说的,他正在执行伏地魔的命令!\

“嗯。。。他们中有谁提到过伏地魔的名字吗?”

哈利皱起眉头,试图回忆起来。

“我不确定。。。斯内普肯定说了‘你的主人’,那还会是谁呢?”

“我不知道,”赫敏咬着嘴唇说。“也许是他父亲?”

她凝视着房间的另一端,显然陷入了沉思,甚至没有注意到拉文德在挠罗恩的痒。“鲁邦怎么样?”

“不太好,”哈利说,他告诉她鲁邦在狼人中的任务和他面临的困难。\你听说过这个芬里尔·格雷巴克吗?\

“是的,我有!”赫敏说,听起来很吃惊。“你也是,哈利!”

“什么时候,魔法史?你很清楚我从来不听。。. \

\不,不,不是魔法史——马尔福用他威胁博金!\赫敏说。“回到翻倒巷,你不记得了吗?他告诉博金,格雷巴克是他家的老朋友,他会检查博金的进展!”

哈利目瞪口呆地看着她。“我忘了!但这证明马尔福是一个食死徒,否则他怎么会和格雷贝克联系并告诉他该做什么?”

“这很可疑,”赫敏小声说。“除非。。. \

“哦,得了吧,”哈利恼怒地说,“这一次你是绕不过去的!”

“嗯。。。有可能这是一个空洞的威胁。”

“你真是不可思议,”哈利摇摇头说。“我们会看到谁是对的。。。你会收回你的话的,赫敏,就像魔法部一样。哦,对了,我也和鲁弗斯·斯克林杰吵了一架。。. \

那天晚上剩下的时间,他们俩都在友好地辱骂魔法部部长,因为赫敏和罗恩一样,认为魔法部让哈利经历了前一年的一切,他们现在有很大的勇气向他求助。

第二天早上,新学期开始了,给六年级学生带来了一个惊喜:一个巨大的标志一夜之间被钉在了公共休息室的布告栏上。

幽灵课程

如果你年满17岁,或者在明年8月31日或之前即将年满17岁,你就有资格参加魔法部幻影显形教师为期12周的幻影显形课程。

如果您愿意参加,请在下面签名。

费用:12加隆。

哈利和罗恩加入了拥挤在布告周围的人群,轮流在底下写下他们的名字。罗恩正要拿出羽毛笔在赫敏后面签名,拉文德悄悄溜到他身后,用手捂住他的眼睛,颤声说道:

“猜猜是谁,元元?”哈利转身看见赫敏悄悄走开了;他追上了她,不想跟在罗恩和拉文德后面,但令他吃惊的是,罗恩在离肖像洞口不远的地方追上了他们,他的耳朵通红,表情不满。赫敏一言不发,加速和纳威一起走。

“那么——幻影移形了。”罗恩说,他的语气非常明确地告诉哈利不要提起刚才发生的事情。“应该是一个笑话,嗯?”

“我不知道,”哈利说。“也许你自己做会更好,当邓布利多带我去兜风时,我不太喜欢。”

“我忘了你已经做过了。。。我最好第一次就通过考试,”罗恩说,看上去很焦虑。“是弗雷德和乔治干的,”

\不过,查理失败了,不是吗?\

“是啊,但是查理比我块头大,”罗恩从身体里伸出双臂,好像他是一只大猩猩,“所以弗雷德和乔治并没有为此多费口舌。。。反正不是当着他的面。。. \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进行实际测试?”

“我们马上就17岁了。那对我来说只是三月!”

“是的,但是你不能在这里幻影显形,在城堡里不行。。. \

“不是重点,是吗?每个人都会知道,如果我想,我可以幻影显形。”

罗恩不是唯一一个对幽灵的出现感到兴奋的人。一整天都在谈论即将到来的课程;大量的存储是由能够随意消失和重新出现。

\当我们可以--\西莫点击他的戒指表示消失,这多酷啊。“我表哥弗格斯这样做只是为了激怒我,你等着看我能做什么。。。他再也不会有平静的时刻了。。. \

他沉浸在对这一美好前景的憧憬中,有点过于热情地挥动魔杖,因此他没有制造出今天魔咒课的目标——纯净的喷泉,而是喷出了一股像水管一样的射流,从天花板上弹了下来,把弗立维教授撞了个正着。

“哈利已经幻影显形了,”弗立维教授挥了挥魔杖,擦干身体,给西莫念了几句台词(“我是巫师,不是挥舞棍子的狒狒,”之后,罗恩对有点窘迫的西莫说。)“Dum——呃——有人带走了他。你知道,这是一个幽灵。”

“哇哦!”西莫低声说,他、迪安和纳威把头凑得更近一点,想听听幽灵是什么感觉。那天剩下的时间里,哈利被其他六年级学生的请求所包围,他们要求描述幻影移形的感觉。当他告诉他们这有多么不舒服时,他们似乎都敬畏而不是厌恶,那天晚上八点差十分,他还在回答详细的问题,这时他被迫撒谎说他需要去图书馆还书,以便及时逃离去上邓布利多的课。

邓布利多办公室的灯亮了,前任校长的画像在镜框里轻轻地打着鼾,冥想盆又一次放在了桌子上。邓布利多的手放在它的两边,右手和以前一样又黑又焦。伤口似乎根本没有愈合,哈利也许已经第一百次想知道是什么造成了如此明显的伤口,但他没有问。邓布利多说过他最终会知道的,而且无论如何,他还想讨论另一个话题。但是哈利还没来得及说斯内普和马尔福的事,邓布利多就说话了。

\我听说你在圣诞节见到了魔法部长?\

“是的,”哈利说。“他对我不太满意。”

“不,”邓布利多叹息道。“他对我也不太满意。哈利,我们必须努力不被痛苦淹没,继续战斗下去。”

哈利咧嘴一笑。

\他想让我告诉巫师界,魔法部的工作非常出色。\

邓布利多笑了。

“这本来是福吉的主意,你知道。在他执政的最后几天,当他拼命想抓住他的职位,他寻求与你会面,希望你会给他你的支持——”

\在福吉去年所做的一切之后?\哈利生气地说。“乌姆里奇之后?”

“我告诉科尼利厄斯这是不可能的,但这个想法并没有在他离任时消失。在斯克林杰的约会后的几个小时内,我们见了面,他要求我安排一次与你的会面——”

“原来这就是你们争论的原因!”哈利脱口而出。\它刊登在《预言家日报》上。\

“先知必然会偶尔报道真相,”邓布利多说,“如果只是偶然的话。是的,这就是我们争吵的原因。看来鲁弗斯终于找到了让你陷入困境的方法。”

\他指责我是‘彻头彻尾的邓布利多的人’。\

“他真粗鲁。”

“我告诉他我是。”

邓布利多张开嘴想说话,然后又闭上了。在哈利身后,凤凰福克斯发出一声低沉、柔和、悦耳的叫声。令哈利非常尴尬的是,他突然意识到邓布利多明亮的蓝眼睛看起来有些湿润,并且匆忙地盯着自己的膝盖。然而,当邓布利多说话时,他的声音相当平稳。

“我很感动,哈利。”

“斯克林杰想知道你不在霍格沃茨的时候会去哪里。”哈利说,眼睛仍然盯着他的膝盖。

“是的,他很爱管闲事,”邓布利多说,现在听起来很高兴,哈利认为再抬头看看是安全的。“他甚至试图跟踪我。有趣,真的。他让德力士跟踪我。这不友好。我已经被迫诅咒过德力士一次了;我怀着最大的遗憾又做了一次。”

“所以他们还是不知道你去哪里?”哈利问,希望得到更多关于这个有趣话题的信息,但是邓布利多只是在他半月形眼镜的上方笑了笑。

“不,他们不知道,现在也不是你知道的时候。现在,我建议我们继续前进,除非有什么别的——?”

“确实有,先生,”哈利说。“是关于马尔福和斯内普的。”

“斯内普教授,哈利。”

“是的,先生。我在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聚会上无意中听到的。。。实际上,我跟踪了他们。。. \

邓布利多面无表情地听着哈利的故事。哈利讲完后,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哈利,但我建议你把它忘掉。我不认为这很重要。”

“不是很重要吗?”哈利怀疑地重复道。“教授,你明白吗——?”

“是的,哈利,由于我有非凡的智力,我理解了你告诉我的一切,”邓布利多有点尖刻地说。“我认为你甚至可以考虑我比你更明白的可能性。再说一次,我很高兴你向我吐露了秘密,但让我向你保证,你没有告诉我任何让我不安的事情。”

哈利坐在那里,一言不发,怒视着邓布利多。发生了什么事?这是否意味着邓布利多确实命令斯内普去查明马尔福在做什么,在这种情况下,他已经从斯内普那里听到了哈利刚才告诉他的一切?还是他真的担心他所听到的,但假装不担心?

“那么,先生,”哈利用他希望是礼貌而平静的声音说道,“你肯定还相信——?”

“我已经很宽容地回答了这个问题,”邓布利多说,但是他听起来不再宽容了。“我的回答没有变。”

“我不认为,”一个讽刺的声音说;菲尼亚斯·奈杰勒斯显然只是假装睡着了。邓布利多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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