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三骂骂咧咧地起身:“本少爷又不是不还!”
他最近惹了老头生气,被断了零花钱而已。
“三少爷,我自然相信您的信誉,但是,这规矩破太多次,我也是担不起的,东家不在,很多事情,我也不能擅作主张,为您破两次例,已经是我尽力了。”
管事说得诚恳,白弯弯却是觉得好笑,这话傻子才信。
“行了行了,好像本少爷欺负人一样。”
钟三语气缓和下来,看向四周:“谁给本少爷借八百两。”
周围的赌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默契地保持沉默。
呵呵,这位可是知县最疼的儿子,如果借了不还,谁敢要?
再说,八百两,绝大多数人都拿不出来。
“啧!”
钟三不悦地看过去:“都聋了?”
众人赶紧说好说,一边恭维一边喊穷,总之,就是没钱。
钟三一个一个看过去,对上一双陌生的眼睛,眼睛非常好看,其主人更是长得跟神仙一样。
“哟,新面孔?”
钟三打量着沈遇,看起来有钱得很,他竟然不认识?
沈遇拱拱手,羞涩道:“在下齐逾白,节日是第一次来赌坊。”
钟三感兴趣地挑眉:“会玩儿吗?”
“不会。”
“本少爷教你,你借我八百两,如何?”
沈遇觉得,这是把他当傻子呢。
不过面上,他却是有些心动:“除了骰子,其他你也要教。”
”可以!“
钟三颇为激动,自己总算是碰上个大冤种。
不过,“夫君不可以!”
他却带着个管家婆。
沈遇瞬间有些为难了,其他觉得新奇:来赌坊还带媳妇儿,这不搞笑嘛!
最后,还是珠珠姑娘循循善诱,让白弯弯先试了一把,最后,夫妻俩成功入门,钟三喜提八百两。
离开赌坊的时候,钟三已经和沈遇称兄道弟。
得知他们是从外地过来做生意的以后,更是直言遇上任何事都可以报他的名儿。
“齐兄,在阳安县,我就是一人之下!”
沈遇感激地拱拱手:“以后,就仰仗三少爷了。”
“哈哈哈哈,好说好说。”
钟三心情舒爽地回了府,他本想着今天挨骂也要找老头子要银子的。
现在有了齐兄,他可算是不愁了。
两人连着赌了两日,有输有赢,反正都是沈遇买单。
这让钟三颇为感动,喝完酒就忍不住说几句心里话:“逾白,我从小到大,没什么兄弟,你是第一个。”
沈遇惊讶地问道:“钟三哥您上面不是有两个哥哥吗?”
“他们?”
钟三嫌弃地撇嘴:“钟离是我爹原配所生,跟我天然不对付。钟巍虽然是我亲哥,却最是嫉妒我,我啊,也瞧不上他们俩。”
一个伪君子,一个真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