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有林氏女林初韫,柔顺嘉仪,恭俭端柔,特赐与忠勇侯成婚,钦此。”宣旨的李公公提着嗓子,声音传遍前厅各个角落。
初韫起来接旨的时候小腿打颤,几乎站不稳。
她捧着圣旨,眸色怔然。
“恭喜林小姐。”李公公殷勤道。
谢尚书拉着李公公去到一旁,拿出荷包送到李公公手边。
李公公掂量着红包,知晓这是份厚礼,脸上笑容更深,“尚书大人客气了。”
谢尚书:“敢问公公,这忠勇侯......”
谢尚书为官多年,朝堂上的事大多清楚,大燕侯爵之家总共只有那么几家,便是想破脑袋,他也想不出忠勇侯是何许人也。
“大人宽心,咱家知道你担心什么。这忠勇侯就是原先裴家那位庶子,陛下也是刚刚得知,他竟是昔年王家幸存的后人,如今王家翻案,陛下特赐下爵位,这位侯爷,日后不可限量,与林小姐甚是相配。”李公公道。
这话里含着太多信息,即便沉稳如谢尚书,也有些讶然。
“多谢公公,公公一路辛苦,还请去偏殿吃茶。”谢尚书道。
“不了,陛下很重视这门婚事,咱家要快些回去复命。”李公公推拒,话毕,他便出了前厅。
谢尚书亲自将他送出谢府,方折返回来。
却说初韫,自接了旨,便神思不属。
众人围着她说话,她只勉强笑笑。
及至谢尚书回来,言明这忠勇侯是何人也,大家悬着的心才放下。
上回初韫虽和谢尚书说了自己与安王的纠葛,却单单隐去了燕瑾瑜的存在。
是以谢尚书并不知道外甥女已经心有所属,谢家其余人就更不知道了。
他们只以为初韫骤然得了赐婚圣旨,一时没反应过来,又听得忠勇侯是王家遗孤,如今王家昭雪,皇长子又受重视,这门婚事也算难得,嘴上就说着恭喜的话。
初韫勉强应对,终于脱出身来,回到院子,便将自己锁在房中。
青鸢、青莺在外面守着,急得不行。
【韫韫,这婚事会不会对任务有影响?】半斤有些着急。
初韫冲她笑笑,“斤斤不觉得很刺激吗?”
半斤眨眼,【刺激?】
初韫:“是啊,这门婚事来得正是时候,我早知道庆安帝不会放任燕怀济和燕瑾瑜娶我,所以任他们怎么闹,我都不着急,也乐得看他们相争。
现在更好了,眼睁睁看着喜欢的人嫁给别人,这滋味一定刻骨铭心。”
半斤似懂非懂地点头。
任务的事她不懂,她只需要相信韫韫就可以了。
【对了,韫韫,刚刚燕瑾瑜的那盏灯忽然暗了很多,有点古怪。】半斤道。
初韫老神在在:“或许是因为他感受到了挣扎和愧疚。”
初韫说得没错,在赐婚圣旨颁下之前,燕瑾瑜确实感受到了无尽的挣扎和悔恨。
庆安帝唤了他的名字,燕瑾瑜自然要出去见他。
“陛下。”燕瑾瑜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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