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广云县主关心这事,又适时地露出一点小女儿家的娇态来,昶王便搁下手中的茶盏,笑道:“本王提起你的亲事,他还敢不允?”
一番话说得极为霸气。
广云县主立时心花怒放,又细细问了好些关于裴深的事情。
若说女儿家不应该打探未来夫家,可昶王怜惜广云县主自幼失去母,继母哪有好的,怎么会真心教导他的外孙女?
这规矩礼仪稍稍欠缺了些,但昶王还觉得她是真性情。
而且广云县主长得与临安郡主真的太像了,就像是女儿又回到了他身边。
昶王对她自然亦发宽容。
“你这腿……”
说到后面,昶王的目光又扫向了广云县主那只瘸腿。
她立马往后缩了缩,似有些自卑,落寞地垂下眼睫,一副楚楚可怜的姿态,“外祖父以为,那位裴将军会嫌弃我吗?”
“他敢?!”
昶王双目圆瞪,好似铜铃,那种杀伐铁血的气势立马从他周身展现无疑。
见广云县主愣愣地看向他,昶王又立马缓和了神态,温声道:“外祖父是想说,京城名医无数,咱们再看看,你还如此年轻,总不能就这样放弃了治腿的希望。”
说到这里,昶王又似想到了什么,“听说先帝驾崩之前病情又凶又急,还是两位女神医力挽狂澜,让他起死回生……怎的你在京城,也不向这两位神医求治?”
听到这话,广云县主瘪瘪嘴道:“若不是外祖父提起,这事我原也不想说,您说的其中一位女神医顾筝,与我倒有些仇怨。”
于是乎,广云县主将去年在围猎场发生的种种都告诉给了昶王知晓,“顾筝的未婚夫婿穆三郎与我有过节,虽然我意外堕马,但总觉得这事是有人背后捣鬼,只是没有证据。”
孙贵妃倒是死了,让她的仇恨歇了点,但穆云峰还活着,广云县主便觉得如芒在背,总是寝食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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