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义伯最近都是战战兢兢的,无他,从前的老丈人昶王带着小舅子秦朗回京后,不在宫里安排的寝殿落脚,偏要辗转来到宫外,暂住在他府上。
从那天起,全府上下都谨慎度日,如履薄冰,生怕一个不小心惹了昶王父子不高兴,轻则一顿板子教训,重则可是要丢掉性命的。
当然,这段日子孝义伯府上最近觉得舒坦顺遂的,便只有广云县主了。
去年围猎时摔断了腿,广云县主着实郁闷了好些日子,看什么都不顺眼。
从大祈山行宫回到伯府后,被她打骂怕了的婢女都躲着她,甚至还求着孝义伯夫人将她们给调走。
如今广云县主的院子里空空落落,她一不开心就更想找人打骂。
她的贴身婢女香珠更是恨不得夹起尾巴做人,此刻小心翼翼地到了广云县主跟前,扶起倒地的花瓶,轻声道:“县主,王爷请您过去。”
广云县主猛地转头,眼神阴鸷,一身的戾气,吓得香珠连连退后。
她这才闭了闭眼,换了副温和的面容,“外祖父寻我有事?快为我更衣。”
看着自家主子这变脸速度,香珠还心有余悸。
在昶王面前,广云县主还是那个乖巧听话的外孙女,即使如今腿脚有残,也不阻碍他将对女儿临安郡主的喜爱,转移到广云县主身上,对她亦发怜惜了。
“欣柔,过来。”
昶王如今已经年愈六旬,但看着还是老当力壮,精神矍铄。
见广云县主一瘸一拐地前来,他心中虽然有些难过,但面上仍然一派慈爱。
“外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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