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霜儿大声喊了一声。
“你再给我多说，我撕烂你的嘴。”赵若兰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浔儿，你告诉我，这火是怎么回事？”沈思源蹲了下来。
“是女儿点的……，但里面……咳咳……”刚刚的烟子冲着嗓子让她一阵嘶哑，犹如钢刀般不停地在拉着。
赵若兰气道：“老爷，你听到没有？她自己也承认了，是她点的。”
“难道便因为我罚你跪三天祠堂你便心有不服，要烧了祠堂？哼，好大的胆子。”赵若兰抓着沈思源的衣服一阵发抖：“老爷，你看看，这种无父无母，眼中没有祖宗的东西，难道老爷还要心疼？”
沈思源也不由得怒火直接冲上脑门，他晃动了几下身子，扶住赵若兰：“先前你母亲说你斥责姑母，我还有些不信，可你现在竟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你可知，这是人神共愤的事？”
“老爷，不要说了，按家法处置，打死，将她打死！”赵若兰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来指着她：“沈家万留不得这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徒！”
眼前一阵模糊，沈清浔连着吐了几口，泛滥的酸水堵在嗓子，让她无法言语。
“父亲，便饶了二妹这一次吧。”沈如眉站在身后轻声说着，可脸上却充满幸灾乐祸的笑脸。
“你为什么要点？”沈思源怒不可遏地伸出了那蒲扇般的手，啪的一声扇在她的脸上。
这突如其来的巴掌让她因为咳嗽所带出的眼泪给活生生地逼了回去，她望着沈思源，虽然这么多年来不受她宠爱，可到底也没动过手打过她，可如今这一巴掌终究是打了下来。
“父……父亲，你打我？”
沈思源此时已是被冲昏了头脑，他提起沈清浔的衣襟，牙齿都被咬得咯咯作响：“我打不得你了吗？你到底对沈家是多么大的怨恨，不过是罚你几天，你便敢如此，要将来，你不是要翻天？”
沈清浔笑了，她的笑里带着五味杂陈，让沈思源一时看不懂，她发白净的脸上早是烟熏火燎，可她的眼神里却是各种的轻视、讥讽还有冷漠，又或者加了些怜悯，这种眼神，她无法理解，更无法想象这是他从他女儿眼里读出来的。
“是，多大的仇恨？父亲，你可知道，如果这场火我不放，意味着什么？”她轻轻地说着，手指着那些残墙：“在你眼里，你女儿终是比不过那些木头做的牌子。”
“什么？”沈思源厉声道：“牌子？这些可是你的列祖列宗！”
“那假若有人要在列祖列宗面前害我呢？”她冷冷说道：“父亲，难道你就没想过要去看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