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闪现,如同火龙般围在她的周围,沈清浔看着这周围的蛇群,果然有效,那些蛇在火龙阻挡之下不敢再向前,只能嘶嘶在圈外吐着信子,可眼睛却未曾离开过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身上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它们,才让它们趋之若鹜?她低头不断看着,与平时没有两样,难道是这两天没有洗漱惹得身上有异味?
她苦苦笑了笑,异味?猛的,她侧过头去,这才发现肩上似乎有着些许味道,难道?这个肩膀上的味道是……沈如眉给涂上的。
她心里了然,午后沈如眉来时,在她肩上拍了几拍,没想到就这么几下,便被她涂上药粉,这种药味道极淡,平时哪里会有人注意?
她用力一扯,将肩上那块绸缎给撕了下来,包住一个果子用力往墙角一扔,果然,那些蛇竟如同吃了迷药般又往墙角而去。
“好毒辣!”沈清浔骂了一声,眼见着火越来越小,而有些蛇却还在虎视眈眈,无奈之下,她只能将身后的牌位点燃放在四周,这才让没有追逐那些气味蛇不敢靠近。
不好,她心里暗自叫了一声,原来那她以为的石桌竟然是木制,此时经过热油泼起,她身后竟忽地猛烧了起来,火焰霎时冲向屋顶。
“救命!”她算到蛇怕火,但她没想到曾经赵若兰说过的青石料的神龛桌竟然是上漆的木制,前有毒蛇,后有火袭,这该如何是好?
她抡起两块牌位跳下神龛,那一旁的蛇想要扑来,可看着她手中两团火,也是不敢跃起,只能慢慢向前逼近。
神龛就在此时迅速燃起,火揽住祠堂的主梁,缠绕而是过,漫延到四周,再沿着四角柱子而下,一时间,墙角的那堆蛇被烧得唭嘶乱窜,一种炙肉的味道随即而生。
好呢,好得很!沈清浔望着这一火海,她想冲出去,可门窗皆烧了起来。
正当她心若死灰之际,便听到有人大声喊着:“走了!祠堂走水了!”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向这边奔来,接着便是人声鼎沸,快了,眼见周围那些蛇一阵乱窜,她的心也跟着松弛下来,可那滚烫的灼热却如同火钳般让人无法透过气,呛人的烟火也不断向她侵来,她两眼一翻,熏晕过去。
“扑哧”猛的,一盆凉水直扑到面上,沈清浔连连呛得一阵猛烈地咳嗽,坐了起来。
“小姐!”霜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靠在霜儿身上,睁眼看去,赵若兰、沈如眉、沈思源正出现在眼前。
“老爷、夫人,小姐才刚从那里逃了出来,能不能晚些再问?她本来就几天没有吃东西了。”霜儿的声音里带着哀求,她一边擦着沈清浔的脸,一边心疼地哭着。
赵若兰站在院里,指着后面被烧尽了的祠堂,怒目圆睁:“大胆,你一个小小丫头,轮得到你在这说话!”
“父亲!”沈清浔拼着力气抬起头来:“我实在是……没有力气说这些……可否……可否改日再说?”
“算了,夫人,让她好生休息休息吧,她这样哪能说些什么?”沈思源站在那看着她,不由摇了摇头。
“老爷,这事非比寻常,她可是把祠堂给烧了,如若不给个交代的,那谁给列祖列宗们一个交代?”赵若兰杏眼圆睁地看着他,心里恨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