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的日子,民间里的传闻越来越甚,听说康王爷不日将出兵北方与易侯爷共同御敌。朝廷上下对其赋予重望,百姓们更是信心满满。
沈家刚刚代征的粮食还没在手里捂热便悉数交与了户部,而欠了稻花香的米一直挂在帐中。
为此,马管事和沈应风还专程来了趟稻花香,说起以后的合作事宜,陈大叔推说老板不在,等以后商议这才作罢。
坐在酒楼里,耳边充斥着各色人等都在说着有关这位朝廷新秀之事,沈清浔却仿佛充耳不闻,哪怕是易云英兴致勃勃地跟他们讲着她即将跟易夫人去宫中会宴的事。
“这么说这次你有可能见到康王爷?”穆流云羡慕地看着她。
易云英笑道:“当然啊,这次便是为康王爷送行的,听说钦天监算出后日便是出兵吉时,听我父亲的旧部说,明日里将有五千士兵整齐待续,后日便要跟他一起出发了。”
沈清浔睫毛微微抖了抖,看着外面的熙熙攘攘,喝着杯中水。
穆流云瞧见沈清浔的怠惰,神情有些紧张起来:“我看你今日精神不济,是有什么为难的事?”
她摇了摇头:“每日里无所事事,倒是闲得慌,怕是觉睡多了。”
易云英笑道:“你是我们三人中最忙的一个了,手里握着桃花笑和稻花香两个买卖,这银子都赚翻了,还说无所事事,那我们这种混吃等死的便是更闲着了。”
“平日里说到那康王爷,你倒还跟着我们说几句,怎么今日里却垂头丧气?”易云英说着看向她。
想来,不过明日,她便会看到口中的康王爷,沈清浔沉吟了一会,转着手中的茶杯,缓缓地吐了几个字:“顾陌渊便是他。”
“什么?”易云英一惊:“你是说救你的那个人是康王爷?”
如同惊天之雷般,让他们二人呆滞了下来。
“怎么?很吃惊吧?”沈清浔轻轻笑着:“本不想告诉你们的,可反正你们也就这一两日会知道。”
“怎么会是他?”易云英转念一想,也抿嘴笑起来:“果然,我还道是谁家得这么能耐,如果是康王爷,那便说得过去了。”
穆流云眼神有些异常,见着沈清浔神情平静,才有些吞吞吐吐地问道:“他……是他亲自告诉你的?”
“没有,前两日我在街边正好遇到他的仪仗。”她说着低下头去。
这几天她过得浑浑噩噩,说不清那种感觉,反正心里一紧一紧的,只是随着霜儿不时地逗着她开心,才好了些,不过,想来他即将离开也是好的,至少心里便少了那份挂念。
易云英低下头去,她也隐隐觉察到沈清浔的情绪似乎被顾陌渊所牵扯,可到底他是个王爷,这怎么可能逾越那长长的深壑?
“他没和你说话?”她问着。
沈清浔摇头笑道:“他堂堂王爷,高高在上,哪里会跟我说话?怕是躲也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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