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不来沈家求情?”老太太低头问道。
“不是不想,是进不去,我去沈府有十几次,次次被打了出来,说是有什么事找官府,此事已交由给官府审理了,他们不管。”小张顺说着一副委屈。
“有这样的事?”沈老太太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实在话,这事换谁不拼命?好好的人,就看场戏便差点没命,总要有个说法啊。”
“可我兄弟是无辜的啊,他当时戏都演完了,这白白地却也跟着坐起牢来。”
“倒也是可怜,可这事我做不了主,苦主还没答应呢。”沈老太太瞄了一眼沈清浔,说着:“此事我们回去商量后再说吧。”
小张顺连连说道:“是,老祖宗说得是,有商量我们这些人就有希望了,”
“唉,起来吧。”沈老太太叹了口气:“我们走。”
绿釉扶着沈老太太出去了,而沈清浔停了下来,问那小张顺:“你兄弟现在关在哪里?”
“在兵马司。”小张顺说道:“小姐去问便知,我那兄弟是着实冤枉啊!”
沈清浔没再理他,快步追上了沈老太太。
这一路上,沈老太太一言不发,但她的眼睛一直没离开过她,沈清浔也知道,只是她无暇管其他。
若不说起此事,她都几乎忘了,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虽那武生确实是伤了她,可毕竟也是一时之失,一般来说,送到官府,能赔便赔,不能陪坐牢便是,可用得着这么多人陪坐?
这一不合理让她心中起疑,难不成是官府为了多匡些银子才扣住他们?可这些角有银子的还好说,为什么连什么打杂的也一起关了起来?这当官的也太不管事了吧?
除非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丫头!”沈老太太的呼唤随着绿釉的拉扯中让她回过神来。
“祖母,您叫我有什么事?”她连忙问道。
“我累了,先找个地方歇歇脚。”沈老太太看着她紧锁的眉头,从轿子里走了下来:“我闻着这里有什么香味,肚子里的馋虫被勾了起来。”
她听罢,别搀着她进了一家酒楼,知道老太太意不在这些吃食上,她象征性的点了几道小菜。
“丫头,你想什么我知道,可真会如你所想?”沈老太太见她心不在焉地夹着菜,这才缓缓说道:“这事我不会告诉别人,绿釉也不会,你慢慢查。”
沈清浔低下头去,过了会,才抬头笑道:“祖母,也许是那些当官的可恶呢。”
“唉,你这丫头,自己都难受成不知道什么样,还来安慰我。”老太太说着将盛好的莲子汤放到她面前:“喝点吧,这个降心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