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眉得意地说着：“那日秦相公送来的刚好用完，这侯府又送了些，这不刚刚好？”
沈清浔淡淡笑着：“这东西各人的肤质不同，可不能一股脑的全用，怕是物极必反。”
她哪听得进沈清浔的，在她耳里，这分明是嫉妒，更是得意不已。
“大姐今日来除了告诉我这个事，还有什么吗？”沈清浔懒得听她吹嘘，怕自己不小心笑出来，只能板着个脸问道。
沈如眉舒了舒手臂，摇头道：“倒也没什么，只是这几日里闲得无聊，想找个人聊聊天。”
“哦。”她轻轻地答了一声，不再说话。
那沈如眉站起身来，望着院中各人的忙碌，笑道：“我看你院里那个婆子怎么竟是耍懒呢？不做事，光指着别人。”
沈清浔走了过来，原来吴婆子又在指挥着贵香在做着什么，惹得贵香一肚子脾气正不服气地怒视着她。
“这事我不管，反正各自做好自己便是了。”沈清浔看了一眼，坐下：“难道大姐院里的事，你都管？”
“哼，倒不至于像你院里这样没规矩。”她说着转过身看着她：“那小丫头是你院里的老人，可不能由这新来的欺负，到时怕是管不住新来的。”
沈清浔低下头玩着手中的杯子：“也不见得旧的便是好的。”
沈如眉横着眼看着她，杯子在她手心里颠来颠去，转着圈。
“你怎么不像过去那样了？”沈如眉忽然说了一句。
沈清浔抬起头看着她，眼里如此平静，没有一丝感情，便是如此，直直地看着，看得她有些发毛。
她不由得避开她的直视，笑道：“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受伤的吗？”
沈清浔依旧望着她，心里却是不停揣测，她怎么会这么问？
“我不是被那剑给刺伤的吗？”她望向沈如眉：“莫非不是？”
“怎么不是？”沈如眉笑道：“我只是很好奇，为什么你伤好后，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仿佛……性情大变。”
她将手中的杯子沏满了水，放在嘴边停了一下：“以前是什么样子，我忘了，我只是想着，不能像以前那样总跟在大姐后面当个小尾巴了。”
沈如眉不解地盯着她：“为何？”
“当个小尾巴，永远不知道疼是什么……”
听着她的一语双关，沈如眉心里自是一阵波涛，她说的这个是什么意思？
两人就这样坐着，相视无语，没有任何的表情，但心理的压制感都在萌生。
“二妹，”沈如眉打破了这份如同战场厮杀般的宁静，她缓了缓心神：“过几日和我一同去郑侍郎姐姐家一趟吧。”
“什么？为什么要我去？”沈清浔没有见过郑太常，也不感兴趣。
“嗯，母亲会跟你说的。”她说着也不想多待，刚才那眼神之间的对决，让她有些虚脱乏力，她只想逃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