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不多远,只见一条蜿蜒的小溪,清澈见底。霍尽觞正整个人躺在水里呢!
仇十九一头扎进水里,狂喝了几口,直到肚子饱了,他才停了下来。躺在水里,清凉舒爽。溪流小小的冲力像是按摩一般,让人放松。
“你小子,到底为什么跑?是觉得我罚了你?还是心生不满?”
话问出去了,对方却没回答,他歪过头去,发现霍尽觞将头枕着一块石头,已经睡着了。
“踏马的!”仇十九捡了个石子就砸了过去,嗷的一声,霍尽觞醒了。
他瞪着一双睡梦中刚刚醒来的迷蒙双眼,双手去兜那溪水。只见溪水红红的,且绵延不绝。
霍尽觞立即就想到了仇十九的脚,他的脚还在恢复期,跑了这么久,他定是又触发了伤口。他连忙从水里挣扎起来,跑过去,将仇十九从水里拖了出来。
果然,仇十九的脚流着血,很快就在草地上晕染出一滩淡红色血迹。
霍尽觞将仇十九的靴子脱了,将他缠在脚上的绷带解了下来,从旁边的草丛里找了一些草叶子,他嚼烂了,敷在仇十九的伤口上。
仇十九已经麻木,并感觉不到疼了。
将伤口敷上药后,他就一头扎进了树林中,不见了踪影。仇十九休息了半天,不见他回来。又忍不住骂道,“兔崽子,就这么跑了!让爷逮到,非刮了你不可!”
树林的树枝叶子里露出一张脸来,惊恐的很。
仇十九一抬头见他像只兔子一般立在那里,原来自己骂早了,他并没有跑。
霍尽觞手中拿着几根棕榈叶子,又拿了几片树叶,将那些嚼烂的叶子用树叶裹了,用棕榈叶子替仇十九包扎好。
仇十九无语,“你这臭小子,这么有良心吗?”
霍尽觞又是爬起身来,一头扎进了树林。
仇十九一阵失望,这家伙,还是跑了呀!他躺在草地上,掐了一根草在嘴里嚼着。他跑的这么深,不知道那些兵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他。
且等着吧!
仇十九打了个呵欠,进入了梦乡。
梦中,他又上了战场,所向无敌,如有神助。忽然,他的衣袖被狗咬住了,他挥刀去斩狗,那狗就跑,待他杀敌时,那狗又来咬他的衣袖。如此反复了三次四。
“踏马的,烦死个球!”仇十九怒骂了一声,睁眼一看,原来是一场梦。
霍尽觞正坐在他旁边的草地上,正鼓捣着一个类似竹排的东西。
仇十九支起上半身去看那竹排,竹排是用棕榈的叶子绑成的。
“你小子……”仇十九刚想骂,只是最后没有骂出口。
霍尽觞将竹排绑好之后,试了试,很结实。
他扶着仇十九,将其扶到竹排上坐着。竹排上有跟高高的木头,仇十九指着那木头疑惑,“咋的,这是你的把手?”
霍尽觞并不答言,只将仇十九的那只伤足往木头上一架,又用棕榈叶子捆紧了。然后他将竹排推到了水里,自己拿着一根竹竿,也跳了上来。
小溪的水很深,竹排在里头完全游的开,只是时不时的会撞到石头,或者是被大石头阻拦,每到这时候,霍尽觞就跳进水里,把竹排推着走。
“小子,累不累?歇一会儿。”
仇十九不禁在心里夸这小子仗义又聪明,一路上跟他说话,他却理都不理。
仇十九来了气,“你小子,哑巴了?你要再这样,踏马的,你还不如把老子扔水里。”
霍尽觞只是看看他,仍然不说话。
“咋了你小子,被怎么欺负的,你说来我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