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昕彤担心姬发一时意气落在朝歌被人凌辱,特命灵溪找来亚相比干,询问姬发情形。比干见两人感情颇深,自以为姜昕彤早已心有所属,怎奈那无道昏君也算是天子,挥手间亦可以翻云覆雨。只好俯身叩首劝解道:“娘娘乃聪明之人,且心存仁厚。怎会做得如此糊涂之事?”
姜昕彤被堵得哑口无言,只好沉默不语。
亚相深知其内心品性,也不好过多指责,只起身道歉:“娘娘之托,请恕臣下无能。”
见比干离开,姜昕彤呆坐于睡榻上。没有比干的帮助,与姬发见面将难上加难,况且如今纣王显然对姜昕彤格外上心,自然不能轻易躲避。
其实比干也算仁义,为不让姜昕彤一错再错,特意告知仍然逗留在朝歌的姬发,说:“姜娘娘近日深得隆宠,不日亦可喜怀龙胎。如今虽是乱世,但陛下身边难得有品性庄重之人能够长相厮守,既然公子与娘娘素有相识,一定得知她的为人本性,定不会为了自己苟活而不顾及公子性命。如今,特意让老臣传来心意,望公子就此忘却这段难以启齿的悲情,速速回西岐重整大周政务要紧。”
姬发没办法独自进宫见姜昕彤,唯一的纽带就是比干。但现在的比干明显对他们的事表示反对,甚至不惜谎言相向,楞是把姬发骗回了西岐。临走时,还不忘多加提醒姜昕彤乃纣王宠妃这个事实。
虽比干有意阻挠,但姬发深信姜昕彤只是身不由己。于是在朝歌城外住下,筹谋找机会与她见上一面一边述说心底相思之情。
却不想姜昕彤屈居宫中,又失去装病的理由。只能老老实实侍寝,纣王每次都被她灌醉,夜夜缠绵都是云里雾里,竟没有察觉她不是处子之身。许是腻烦妲己,许是姜昕彤孤高冷傲的癖性着实新鲜,纣王对她的宠爱也是水到渠成源源不断。几乎夜夜宿于落沁宫,连妲己都要来她的宫中找寻纣王。
姜昕彤自知没办法躲着纣王,只好说服他勤勉政事。陷在爱情里难以自拔的昏君竟然也为讨得美人欢心按时上朝理事。那段时间,朝歌还是挺和顺的。
直到第七年的春天,姜昕彤到羑里探望西伯侯姬昌,与他说了些当下局势,并承诺一定会早日解救他脱离监禁之苦。
回宫路上正巧遇到子牙算命馆生意兴隆,姜昕彤本不是书中人物,也不知自己的命运如何。既然遇到仙人,不妨请他算命。姜子牙见她眉眼清静衣着华丽已知是宫中贵人,微微挑眉道:“小娘子且把右手伸来。”
姜昕彤点头,伸了右手过去。
那得道仙人竟捋着胡子感慨:“小娘子已有孕在身,虽则喜事,却也坎坷。”
听到这种猜测,姜昕彤不禁慌了神。她相信姜子牙的实力,却没办法抗拒自己的运命。只好伤了情,苦了脸问:“先生可有妙解?”
姜子牙矍铄眼神牵住她的眼,俯头过来,低语:“姑娘本是局外人,如今陷在其中定是劫数,只可惜天机不可泄露,老朽实在不敢妄言。姑娘且好自为之,定要保重自己。”
连仙人都对自己的命运束手无策,姜昕彤当下有些失望,悲凉地叹了气,起身谢过便回宫中去了。
回宫后但见摘星楼旁边动工挖地,大约方圆二十四丈,深五尺。不禁扭身问前来迎接的奉御官此为何物。
奉御官回道:“苏娘娘近日新造一刑罚,在此坑中放入蛇蝎数种,将犯错的宫人洗刷干净,送下坑中喂此蛇蝎。名曰……”
“虿盆!”姜昕彤垂了头,低低吐出口内名词。她又何尝不知已经是蛇蝎毒妇的妲己会创造出如此狠毒的东西,或许某天,自己要看着众多无辜的宫人受此刑罚痛不欲生。
想来心底有委屈和苦痛渐渐蜿蜒,以至于一口气没提上来,当即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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