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再熟悉不过的感觉。
周围数人显然没料到这一幕，一时反应不过来。
温暖站在祁夜的背后，冷冷看着面前的胸口被刺穿的少年。
少年身影颀长，脊背宽阔，她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只察觉到他因为疼痛而变得粗重的喘息。
温暖干脆利落地将惊鸿剑从他胸口抽出。
她道：“怎么可能原谅！”
“况且，你居然要杀花朝？”
声音里多了与寻常不一样的坚毅和果断。
祁夜踉跄转身，忍不住咳了两声，嘴角溢出鲜血。
他摸了摸胸口，低头看了眼手上的血迹，又抬头看向温暖，眼眸黯淡。
“师尊……你不信我？”
她还能再信他吗？
他骗了她那么多次。
温暖移步到花朝面前 ，将花朝护在身后，正对着祁夜，凉凉道：
“你杀了这么多人，理应为他们偿命。”
周遭手下似是反应过来，立马拔出武器，欲围攻温暖。
祁夜摆手，示意他们勿要上前。
胸口的血越流越快，顺着衣摆滴滴答答流在地面。
他好似不在意似的，神情有些失落，目光依旧澄澈，看着温暖：
“师尊不信我？师尊喜欢他们，我怎会伤害他们？”
温暖眼眶有些红，像是被那些精灵的死刺痛，她质问道：
“你以为我没看到吗？你杀了狗尾巴，杀了小雏菊！还想杀花朝！”
祁夜一愣，喃喃：“被师尊看到了......”
温暖横剑，欲再度出剑，祁夜却忽然道：
“徒儿没有杀他们，徒儿是在救他们，他们被魔气所伤--”
温暖打断他：“我亲眼所见，你还狡辩！”
她一剑挥出，祁夜身边的护卫出剑替他挡下这一剑。
“不许拦她。”
护卫：“妖尊！”
“我说了，无论她做什么，都不许拦！”
“跨擦——”
这一剑刺在他的肩膀。
祁夜身子有些倾斜，但还是勉强站住，他歪头看了看刺进肩膀的长剑。
惊鸿卡到骨头了，所以没有刺穿肩膀。
祁夜长眉终究是忍不住蹙起，连唇也是紧抿的。
他咬咬牙，咽下喉间腥甜，一双桃花眼依旧澄澈无辜，巴巴地看着温暖。
“咳——师尊.....”
温暖道：“不要在我面前装可怜了，我不会再信了，你不拔剑，就会死在我剑下。”
祁夜染血的唇弯起好看的弧度，他轻笑：“徒儿的剑，再不会指向师尊。”
温暖眸光闪动，惊鸿卡在他骨头间，她一时竟不知道是要往里刺，还是拔出。
祁夜缓缓抬手，赤手握住剑刃，一步步前进，直视着温暖的眼睛，他嗓音低沉，却又虔诚无比：
“如果徒儿将欠师尊的都还给师尊，那，还能重新得到师尊的心吗？”
温暖握剑的手微微颤抖，她猛地抽回惊鸿剑，背过身，冷声道：
“我给过了。”
祁夜长睫低垂，眼尾泛红，低声自语：
“是我弄丢了。”
“嗖——”
长箭划破空气。
祁夜目光倏而变冷，握住那冲温暖而去的箭宇。
箭宇瞬间化为齑粉。
随之出现的，是一身雪白的俏丽身影。
“阿影，你受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