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年后我出了事,把施家少爷的位置弄丢了,也把她给弄丢了。”
他偏过头,脖子上那根红绳异常刺眼,“大哥,你说她被谁捡了去?”
该来的还是来了。
施砚凉目光阴冷,他知道施凌熠接下来的话。
他曾经做的恶事,终于要来报应了。
施砚凉冷厉的面目下藏着不知名的慌,“我说过,我不觊觎你的家产,我对你的愧疚可以保你这一辈子安好无虞。”
施凌熠笑意深深地看着施砚凉,仿佛没把这一句听进去,“我可真傻,怎么会问你知不知道呢。”
他的笑里藏着残忍和阴狠。
“当年我跟她玩的时候,凉爷不过是个敢徒手杀人的疯子,慕家小姐记忆力不好这种小事,你怎么会知道。”
施砚凉站在那里,一腔的怒火忽然无处释放,他不知道该做什么,忽然不知道自己的立场在哪。
是啊,她原本不是他的月亮。
从小到大,施砚凉打过无数次所谓的仗。
跟人打架斗殴,生意场上搏杀,甚至是枪林弹雨里的拼杀,他受过伤流过血,赢过也输过,也从阎罗殿走过。
可没有一次,他输得这么彻底,这么害怕。
“施凌熠。”他叫他,眼里有着不容忽视的占有,“我再说一次,其他的可以给你,唯独她,不行。”
月亮不是他的又如何,可始终在他手里了,他怎么可能放手。
只要慕枝言一天不放手,他就绝不可能松开。
不。
就算慕枝言要走,他也不会放她离开。
她只能是他的,生生世世都只能跟他有关系,哪怕是捏在手里烂了破了,攥在手里扎破他的身体,他也认了。
“哥不是说要把所有东西物归原主?”施凌熠觉得好笑。
“我说了,不行。”他一遍遍朝施凌熠说,“除了她,其余的都可以给你。”
“连你的命也可以吗?”
施凌熠将烟灰抖在食指上,搓了搓,痛感随之而来,他却面带笑意,“倘若我都想要呢?”
·
下午有国外的大客户来拜访,慕枝言抽出时间去招待了人。
回去之后,一路上有不少人在看她,偶尔有几个员工相互对视,眼里似乎还写着羡慕。
慕枝言不解地回到办公室,这一进去,顿时就知道他们眼里的艳羡从而来了。
施砚凉坐在她办公室的沙发上,闭目养神,高大的身材坐在那里更像是在拍摄中的模特,隔着衬衣能看到起伏的肌肉线条。
性张力十足。
慕枝言关上门,忍不住掏出手机,咔嚓对着他拍了一张。
她收起手机,悄咪咪朝他走去,想要吓他一下,可直到她走到身边了他都没醒。
他就那么靠在她的沙发上,手里还拿着她随意脱下来的外套,眉宇间像是有化不开的戾气,仿佛堕落深渊的神。
慕枝言蹙眉,伸出手两个手指在他眉心,轻轻将他眉头舒展开,嘴角的笑容浅而甜,“宝宝,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