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宵正好没地方去，又怕他爹派人跟踪他，马不停蹄来到他老爹不敢冒犯的地方，他呆着做什么都愿意。
“给我看看。精神类测评？”盛宵眉头蹙起。
“这都什么问题，第一题：‘当遇到你在乎的人受伤时，你会？A，先哭一场，B，暴打对方一顿，甚至想杀了对方，C.先问清缘由……’”
林淮北也跟着吐槽，“这都什么东西？侮辱我智商呢，是个人都不会选B吧！”
慕枝言跟施砚凉坐在一起，两人一起看一张表。
她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施砚凉的病，也不想让施砚凉自己知道了担忧，可是她总要知道他现在到底病到了什么程度。
“还有一张，你要吗？”慕枝言看向施砚凉，“我看看你选的答案。你不想那就不答。”
她没勉强他，精神类的疾病最是不能影响心情，她可以慢慢想办法知道他的答案。
施砚凉怎么可能拒绝她，伸手，“给我看看。”
一张答卷而已，他答了又不会死。
施砚凉当真拿起来认真答题，还是忍不住吐槽，“……这都什么无聊的问题，是个人都知道答案。”
当然选B。
施砚凉顿了顿，勾选了C。
慕枝言也跟着答题，等到几个人答完，慕枝言将所有的答卷都收了起来。
“匿名的，我到时候交给戚叔叔，他在网上收集了上万条问卷，到时候会出一个总结。”
用过餐，盛宵和林淮北实在不想跟对方呆在同一个庄园，纷纷约了朋友出去玩。
趁着施砚凉去洗澡，慕枝言将他那份答卷悄悄记录了答案，连同其他人的一起整理好后向戚院长咨询。
【言言，这三份答卷显示都正常，或者说，这三人只要没有强大的引诱剂，是不会引发这类疾病的。】
很正常？
慕枝言看到消息的时候，手指微微颤了下。
施砚凉的结果显示很正常，也就是说，他前世真的是因为以为她死了所有才慢慢激发了病症，才会疯的是吗？
夜里好像是所有情绪的放大剂，昏暗的灯光让慕枝言觉得恍惚。
施砚凉一出来就听到慕枝言细微的抽泣声，他愣住，随即焦急地过去，“念念，怎么了？”
他洗完澡喜欢系一条浴巾，上半身还有些许水渍，身上温度很低，臂膀却很有力，让人一瞬间有了安全感。
微弱的光线让慕枝言仿佛回到了前世，他的怀抱仿佛一下子把她拽回来，“施砚凉，你能抱紧点吗？”
她好怕这是个梦。
怕真正的施砚凉死了，死前劣迹斑斑，被世人唾弃，死在万弹穿心的痛里……
施砚凉用尽力去抱她，“不怕，告诉我发生什么了？”
他知道她想报仇，他已经很小心地排查了可能对她造成伤害的隐患，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怀里的女孩身子僵了下，只是将脑袋深深埋着，“我……我怕黑。”
因为她假死逃离，他变得疯疯癫癫谁都不认，又因为她真的死亡，他为她报仇双手沾满鲜血，面目全非地死在弹雨里。
她不能让他承受前世的痛苦。
